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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嗎?”
“沒有三個小時,最多兩個小時。”春且解釋道,“中間遇到礁石,我們歇了三次。三哥平日裡那麼橫,真沒用,掉到水裡就嚇昏了,我和四哥一路輪流揹著他……”
瞿湘含笑把兒子抱在懷裡。
白雲展則板起臉教訓他:“你以後不準跟著清歌玩,他做事根本不知輕重”
春且垂首道是。
瞿湘就讓他回房,然後跟丈夫道:“你從前總說春且太靦腆,如今好不容易有人帶著他,又說不準他去。”
見白雲展臉色不虞,她語氣微松,笑道:“不管清歌是否知輕重,他至少是個勇敢的人。他不是讓春且幫忙,偷偷把長崎推下去,而是帶著春且,拉著長崎一起跳下去。單單這一點,他做事光明磊落,是條漢子咱們背井離鄉,想在異鄉落足,需要的就是清歌這種不懼險阻、破釜沉舟的秉性春且學得一二,將來你我不是少操心?”
白雲展還是蹙眉。
瞿湘又道:“春且遇事最謹慎,這是他骨子裡的天性,無法更改。他只能是個守成之君,不能成為開業之主。學幾分清歌的勇敢,將來家業交到他手中,不至於凋零。”
白雲展反覆思量妻子的話,也有道理,就忍不住笑了笑,說了句“你太寵愛孩子了”,不再提不準春且和清歌來往的話。
第二天,瞿湘就去看白清歌。
正好遇到了白甄氏。
她臉色陰沉,目光帶著幾分犀利狠辣。看到瞿湘,只是隨意頷首,直徑進了白雲歸的宅子。
畫樓一家人還在吃早飯,見瞿湘和白甄氏同來,畫樓和白雲歸都微愣。
放下碗筷在客廳坐下,瞿湘尚未開口,白甄氏便一股腦兒把白清歌昨天所作所為告訴了畫樓和白雲歸,還道:“長崎一晚上都在做噩夢,驚醒了數次。後半夜就開始發燒,滿嘴的胡說。我們凌晨送他去醫院,早上五點多他才堪堪闔眼……”
白雲歸臉色一落,看著一旁絲毫不以為意的白清歌和白素約,滿心的怒火就湧上來,詰問白清歌:“你二嬸說的,可是實情?”
白清歌很恭敬道:“是”
“混賬東西”白雲歸怒罵道,“你簡直沒了王法要是有事,你如何交代?”其實心中也覺好笑。
畫樓在一旁沉默不語,不同於往常的強悍。
白雲歸蹙眉,這個時候她做母親的應該幫腔,否則怎麼收場?難道要他打兒子一頓?
清歌和素約長這麼大,白雲歸可是從來沒有紅過臉的……
他下不去手。
“不是沒有出人命?”素約介面,嘀咕道,“當初三哥用馬鞭抽我的馬,我腿上現在還有一條猙獰的疤痕,我也連夜發燒……受了驚嚇發燒不是常事?二嬸不必放在心上,吃幾副藥就好了。媽,當初給我看病的那位醫生是誰?推薦給二嬸吧,讓三哥早點好起來……。”
白甄氏瞬間又變臉。
兩個月前,白長崎因為比賽輸給了白素約,抽打她的馬,還把她的小腿抽得皮開肉綻,素約也是嚇的連夜發燒。
白甄氏看著一旁垂首喝茶,不管不顧的慕容畫樓,瞬間就明白過來。素約受傷時,畫樓可沒有這樣登門問罪
可這不一樣
孩子們賽馬,最後鬧起來,不過是兒戲
可白清歌拉著白長崎跳懸崖
這根本就是兩種事
白甄氏臉色更加沉下去,對白素約道:“清歌拉著你三哥跳海,存心是謀殺當初你三哥不過是同你開玩笑,如何能一樣?大哥,您也任由孩子們顛倒是非?”
畫樓依舊垂眸不說話。
白素約就不依,不顧父親給她使眼色,冷笑一聲:“二嬸,誰顛倒是非?你說我哥哥拉著三哥跳海是謀殺?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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