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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真是……你去吧”
雲媛靜躺在床上,左邊肩膀的傷口已經處理,卻隱隱作痛。素淡的房間裡擺了一隻細瓷,雪白玫瑰開得丰神凜冽,香氣馥郁。
房門被輕輕推開,淡藍色的身影立在房門前。窗外灌進來的風撩撥窗簾,靈活翻飛的窗簾穗子搖曳款擺。
“處座……”雲媛掙扎欲起身。
“別動別動”藍衫男子和藹笑道,“傷口還疼吧?”
雲媛不置可否,定定瞧向他,聲音強硬:“處座,俞州事務,一直都是我負責,為何這次夏幹事會插手?”
藍衫男子思量如何回答時,雲媛咄咄逼人:“這些年,是我失過手?還是提供的情報分量不足?”
“雲媛,你先冷靜,聽我說”藍衫男子溫和笑道,“這次之事,是透過高層會議決定的,我提出過反駁,可是新上任的上峰信任四處的人,一直不待見我們二處的,你也是知曉的當然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自然會抗議,要求給予相應的獎勵與處罰”
雲媛靜默,精緻容顏蒼白,剪水雙眸瀲光蟄伏,好似無生機。
“雲媛,白雲歸已經懷疑你了,夏幹事這次將你從他手下救出,也算對你有恩”藍衫男子左右逢源,“單單這一點,你應該感激他要是落下白雲歸手裡,你……你也知道他的,心狠手辣,殘忍惡毒,只怕你到時要吃些苦頭。”
雲媛猝然哈哈一笑,聲音卻冷意迫人
藍衫男子細觀她的神情,話語一轉:“這些年他待你也算不薄,我知道你心裡不太舒服……”
“我心裡是不舒服”雲媛黑漆般眸子淡光潑灑,悲喜莫辯,“可我懂得分寸。他對我好,是私惠;我殺他,是為了民族大義”
只是為何這心底,好似被鈍器一塊塊撕割?想起他發脾氣時皺起的眉頭與身上淡淡菸草氣息,指腹輕繭拂過她身子帶來的顫慄,雲媛便好似溺水的人,透不過氣來。
心裡想過這一天的到來,卻不知道是這樣猝不及防
德國的教會醫院,一夜之間被軍警圍得水洩不通,門口聚集了大批記者,鎂光燈對著醫院的外牆一頓猛拍,不停想往裡面擠。軍警揮動手中警棍,厲聲呵斥記者後退,不能進入醫院。
俞州督軍遇刺,一時間傳遍了大街小巷。
李爭鴻醒來,看見視窗立著一個人,暖色光線將她的面容隱匿,瞧不真切。粉色護士服並不合身,她手指輕撫窗簾上的一朵繡花,專注又茫然。只是這曼妙側影,是何等熟悉。
“夫人……”
“你醒了?”慕容畫樓鬆了一口氣,聲音輕快,眼眸盈盈照人,“要不要叫醫生?”
李爭鴻搖頭,又道:“您怎麼在這裡?督軍他……”
他掙扎要起身,慕容畫樓按住他,道:“德國專家都在督軍那裡,一個小時前聽說做完手術了,還要觀察一段時間才知道好壞。駐軍的將領都來了,病房門口堵滿了人。你安心休息,督軍不會有事的,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只要四十八小時能醒過來,便無性命之憂。”
她將事實道來。
李爭鴻微微閉目,點點頭,又道:“您去督軍那裡陪著吧”
慕容畫樓搬過椅子坐在他床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靜靜削蘋果,道:“病房那麼點地方,守了三十多將領,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他們看我在,都很拘謹……我在這裡吧,有事護士會過來告訴我”
“六小姐呢?”
“我讓張副官送她回去了。現在醫院外面被軍警護住,不能進出,她想來也來不了。”慕容畫樓倒是想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裳,海水粘在肌膚上,特別難受,這護士服不合身,頗為怪異。
無奈俞州警備廳的人生怕白雲歸死在俞州城裡,引起部隊譁變,便將醫院都保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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