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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焦急萬分也沒有漏掉這些細節。
黛玉依禮向太妃請安,歸座後裘良又向黛玉施禮,並從袖內掏出一物。
黛玉欠身還禮畢,紫鵑已將那物接過——,是一封信札。
黛玉看完面容失去血色,她用力控制住自己的顫抖:“王爺還說什麼了?”
裘良大抵被黛玉的臉色嚇壞,聞言速答:“王爺只說,‘王妃看過便知端倪’。”
黛玉頓時肝連膽一陣牽痛。但她強自忍住眼淚,轉而面向側太妃沉聲道:“王爺的意思,請太妃緊著給安平郡主訂下和裘大人的婚事。”
太妃一愣:“王爺的意思麼?”旋即又展顏笑了:“這卻是說到我的心裡去了,良兒和安平的事我們兩家是早就過過話的。”話雖如此說,心內卻頗有不滿:再怎麼著你一個當嫂子的也不該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兒說啊。
安平卻露出喜色,而裘良面色卻白了一白。
黛玉亦是有苦說不出,當面提親,她自是知道不妥,可這卻是水溶的意思,水溶信上說的明白:裘良對婚事猶豫,請王妃權作紅媒!
黛玉豈能不知水溶的想法?雖知不妥還是依言照辦。——如水溶所料,裘良只是呆呆的看著安平,反對的話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只是,隨後裘良又將目光向黛玉這邊兒飄來,那悽然的神色,即使讓黛玉旁邊的紫鵑看來,亦會為之動容,若用什麼來比仿的話:就如一個失去最寶貴的事物般悲傷難抑!
紫鵑暗歎一聲:世上情種何其多!寶二爺是一個,這裘大人又是一個!
而紫鵑很快就把這想法撂開,因為和什麼事比起來,黛玉才是她的責任,她已覺出姑娘的不妥——紫鵑帶些不解看著黛玉:若王爺只吩咐了這件事,姑娘當不會面如土色。
不得不說紫鵑的聰明出自肌理,被她猜對了——離開太妃那裡後,黛玉依舊如魂遊天外。她邊走邊思:為什麼?為什麼水溶會讓我回蘇州去?
是的,水溶信裡安排了兩件事,一件便是安平的婚事,另一件,卻是對黛玉說的:他讓黛玉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京城!且安排了護送的人,就是鍾英。
對於水溶的說辭,黛玉不解外更多的卻是傷心:他是怎麼了?難道他背棄了他的誓言?還是,他已經開始厭倦自己了?
紫鵑悄悄跟上來:“姑娘,王爺是否說了讓您傷心的話?”
黛玉象沒有聽到:這讓她如何來回答!?
紫鵑卻仿似自言自語:“沒道理啊,王爺對姑娘的好,誰能看不出來,姑娘莫不是誤會了什麼?”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黛玉立即醒悟過來:呀,沒錯啊,自己如何能懷疑他待自己的情意呢?
隨即將水溶的話又想了一遍:是了!黛玉一下子停住腳步:想是水溶已碰到自認為無法脫離的絕境。因而他才做出了自以為對各個親人萬分妥貼的安置。
他,情知莫陽定給了南安郡王,華陽也同意了西平王府的婚事,而今再將安平的事料理了,就萬事大休。至於側太妃,她是老北靜王的遺孀,老北靜王沒有錯,皇上自不會難為一個女人!如此下來,豈不就剩自己了——他是讓自己離開這個危險之地啊!
想清楚黛玉悲痛更甚:水溶,水溶,你也忒看輕了我!我豈是這樣貪生怕死的人?
紫鵑卻不知黛玉已然扭過這個彎兒來,依舊緊著勸:“姑娘,什麼事都不能鑽牛角尖兒,有時候跳出來看問題,事情就會簡單的多,您可別只往不好處想,也許還有別的可能呢。”
黛玉忍悲點點頭:“我曉得了,你也別盡著說了。”又瞑神想了想,吩咐紫鵑:“你去把鍾管事叫過來,我有事找他商議。”
紫鵑愣一下:“不好吧,那鍾爺雖在王府使喚,但畢竟是個男人。有什麼事還是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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