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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元的工資,有意見,意見大了時,交照片吧,照片交了工資檔案做了然後放進檔案裡了,美其名曰“檔案工資”……交照片成了當地領導解決處理問題的一把萬能鑰匙,但我擔心這把鑰匙總用能不能有一天不靈了?有一位老工人告訴我,他今年已經交了六次照片了,我問都幹什麼用了?老工人苦笑著說,什麼用途都有,就是沒有實際用途。
交照片是讓人充滿希望的一件事兒,但願不要總把人的希望往紙上貼。
愛曾有過純粹
這個故事是我母親講的。
1940年我爺爺在東北軍中當一名中校團長,駐守在遼陽。我父親便是在部隊中出生。我父親滿週歲時我爺爺邀請他的下屬為我父親搞了一次抓周酒會。我爺爺對他的下屬說:這也是一個訂親酒會。我爺爺手下的四位營長全有一個和我父親年齡相彷彿的小姑娘。
酒喝得差不多時,家人們在地板上佈置了代表各個行當的雜物,由小姑娘們來抓,我爺爺則抱著我父親坐在上首選親。
張營長先抱出自己的小姑娘。小姑娘雖然事先經過一番打扮,光光鮮鮮,可往地板上一放,便露出了本相。她對其它的雜物都不感興趣,獨獨選中了蛋糕,抓起來就吃弄得滿臉奶油。我爺爺搖搖頭說:這樣的媳婦我家養不起。田營長又把他家的千金放到地板上,小姑娘卻抱起了手槍。我爺爺道:我們這一輩人弄槍玩刀的就夠受了,可不敢讓我的兒媳婦再玩。韓營長和李營長同時把自己的女兒放到了地板上,韓營長的女兒抓起了一支筆,李營長的女兒抓住的一把琴。我爺爺道:就是韓營長的女兒吧,我沒讀過書,可我喜歡識文斷字的。說完,讓家人送上來一條金項鍊,掛在了韓營長的女兒小愛的脖子上。
就這樣,我父親在週歲時訂了親。
我父親和小愛一起在軍營中長大,又雙雙入學,雖然並不明白大人們說的“媳婦”“姑爺”的確切意思,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玩得倒也十分開心。小愛學習好,我父親的作業常常是她代勞;作為補償,我父親常常弄些青瓜野棗的裝進小愛的兜中。一天早晨,我父親剛剛起床,便聽說了韓營長換防的訊息,我父親急急跑去,韓營長一家人已經坐上了汽車,正隨著部隊向著城外開發。我父親在後面喊道:小愛,還我的鉛筆和作業本——但我父親的喊聲已經被淹沒在了人聲和車聲中了。
二十年後,我父親在哈爾濱工學院教書。我週歲那一年我父親也為我搞了一個抓周酒會,請來了他們系中的一些講師和學生。席間,作為笑談,我父親講了他週歲時訂親的事兒。講完後,西語系的獨身女講師韓欣起身,默然離去,大家一時不明所以。
一會兒,韓欣回來,把一個手絹包交給我父親後又轉身走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父親開啟手絹包,裡面現出一條金項鍊一個破舊的作業本和半支鉛筆頭兒,還有一綹長長的頭髮……
大家一時唏噓不止。
棕熊無國界
在密林和白雪的背景中,棕熊被鐵鏈扣住脖子,拴在橡樹上。鐵鏈為棕熊預留的不多,棕熊只能雙腳站立在那裡。棕熊前面,一群獵狗正對著它發動猛烈的攻擊,那是五條獵狗,是吃過熊肉喝過熊油的西帕利亞純種獵狗,棕熊在它們的眼中,只是一頓美味大餐……為了獲得這頓大餐,獵狗露出堅利的牙齒,一次次撲向棕熊,但棕熊憑藉兩隻厚重的前掌,幾次都把獵狗趕開了……但,這並不能阻止獵狗的殺戮,它們知道正面進擊不行,馬上採取分散的策略,從幾個方向衝向棕熊,棕熊被鐵鏈控制在那裡,全身盡是空隙,搶到機會的獵狗馬上在它身上撕開了一道道口子,鮮血噴濺而出,血腥刺激得獵狗更加瘋狂,它們和棕熊攪在了一起,狗吠熊嚎,棕熊馬上就要被撕成碎片……
一聲尖銳的呼哨穿過林間,獵狗的腳步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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