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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怎麼了?”
“我也想過,一定要精彩。”沈醉輕聲說,“要很精彩,精彩到全世界人,包括我自己都要為我鼓掌。”
“為了精彩就要賭得那麼大麼?”
“我賭得不大啦,其實如果不遇到我們陸大主廚,我活著也不是很有意思,就像一具行屍走肉。遇到她我忽然覺得我活過來了,這條命等於是我從她那裡撿來的。這賭注算大麼?白來的東西,就該瀟灑地押上賭桌啊!”沈醉盯著白起的眼睛,“大人,我總覺得你也曾孤注一擲,你能明白我的心情。”
白起沉默良久,抽出了最後一根貫髓針,最後一根針的長度竟然接近兩米!這是一根盤曲在針囊中的軟質銀針,粗大的針頭令人不寒而慄,誰也不知道這根針要怎麼扎進人的身體裡,就算給大象做針灸也顯得太長了。
“最後一根針的名字是‘龍筋’,它進入身體之後會隨著你的主動脈慢慢地走向你的心臟,強行鎮住你的魂體。”白起低聲說,“真是根寂寞的針啊,千年都沒有人用它了。”
天野虎徹等得不耐煩了。他從某本滿漢全席古譜中找到那位神秘貴客的蛛絲馬跡,然後在中國尋找灶眼,為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太長時間,眼下就只有一步之遙。可他還要等待,他是天野家的殺神,卻要在這幫無知的人類面前傻等。
嘈雜聲戛然而止,天野虎徹猛地抬頭,沈醉正緩步登上操作檯。媒體和觀眾都熱烈鼓掌,他們中真正懂廚藝的不多,覺得沈醉剛才只是無意失手,此刻再度登臺,就是還有信心和天野虎徹競爭。
“真的沒問題麼?”鮑勃·周終於按捺不住,急切地走近沈醉低聲詢問,“我看你今天身體不好,算了吧,滿漢樓對你Fugin那麼大的家業來說不過是小得失,北京那麼大,誰敢說容不下你?天野虎徹那個狂妄的性子,早晚吃虧。”
“老傢伙,我也很狂妄啊,你怎麼不盼著我吃虧呢。”沈醉無聲地笑笑。
鮑勃·週一愣,不過想到反正大家都知道他跟沈醉親近,也就不必故作沒有偏向了,“我跟你是朋友,你狂妄我會管著你,我管那個天野虎徹去死。”
“老傢伙你最棒了。”沈醉忽然擁抱鮑勃·周,在他耳邊壓低了聲音,“去年我在你美國家裡的時候,做了一小罈子鮑汁,密封了之後放在你家的後院裡埋著呢,我加了很多的酒,三五年都不會壞,越陳越香。本想你過生日再告訴你,讓你自己挖出來,開心一下子,現在提前告訴你。”
“你個混小子,我說怎麼你走後我廚房裡留香三個月都不散呢。”鮑勃·周恍然大悟,“可今天真的別玩了,來日方長。”
“天道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哪來的什麼來日方長啊。”沈醉拍拍他的肩膀。
鮑勃·周錯愕不已,看著沈醉緩緩走向自己的操作檯。最終回合,這一輪的主題由選手自己決定,自然是要選取各自最擅長的菜品,天野虎徹和沈醉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魚作為食材。
天野虎徹選的是一條兩百公斤重的藍鰭金槍魚,這是黑石料理在日本築底的拍賣場上以三百多萬美金拍下的,經過五日的排酸,昨晚才剛剛到達北京。評委席和觀眾席都發出陣陣驚歎,這樣的極品金槍魚他們一輩子都難見到幾條。
而沈醉的操作檯上只跳著小小的一隻活魚,巴掌大小,外皮上覆蓋著尖刺。
“河豚!”陸雨嵐的心一下子抽緊了,林夏的心也抽緊了。
陸雨嵐的心抽緊是因為如今河豚的料理廚師也要先品嚐一下自己的菜,證明它無毒,而疲憊的沈醉能否處理好河豚毒素,誰也不知道。
而林夏的心抽緊,則是因為她清楚沈醉要挑戰的其實是自己千年前的那個心結。
天野拔出案上的本燒廚刀,下刀如行雲流水,兩百多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