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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戰冷笑一聲,挺劍便刺。雙方士兵見此大譁,亂箭齊發,混亂之中,場中彷彿下了一場大暴雨。
王天雙手一分,一合,漫天的箭雨彷彿是受到一塊磁鐵的吸引,如鐵針般被吸到身周,他整個人彷彿成了一個縮成一團的巨大刺蝟。
“去!”王天大吼一聲,附在身上的數千支勁箭破空而去,消失無蹤。
幾乎所有的人都被這匪夷所思的一招之威鎮住了,呆呆傻傻,作聲不得。但這不包括王戰和宋真。二人不知是對自己的武功還是對王天深具信心,在亂箭齊發的時候都沒有去喝止手下,而是拼命廝殺起來。
王天怒喝道:“你們倆還不給我住手?”
但兩人對他的喝問置若罔聞,根本沒有半點住手的意思,反而越殺越起勁。他們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間,此時都欲殺對方而後快,因此招招都是進攻,全不防守,不過交手數招,二人均已滿身是傷,鮮血長流。
王天氣急,蹂身撲上,一招分花拂柳使出,雙手化作兩隻輕盈的蝴蝶,分別飛向王戰和宋真二人的兵刃。
王戰的劍忽然快了十倍不止,本來刺向宋真脖子的一招,順勢一拖,變劍為刀,斬向宋真的小腹,而王天的橫空出現,讓這招本是攻向宋真的必殺一招,引向了他自己的丹田。
先前王天為鼓勵士氣,硬接了蕭如故的四箭,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剛才又以極耗內力的百川歸海一式接下了數千支箭,雖然威風,卻無疑讓傷勢更如雪上加霜,此時再被王戰一劍砍在氣海丹田,護體真氣立時告破,狂噴一口鮮血後,身形被震向宋真——宋真慌忙收刀,但一股巨力忽然從雙臂傳來,大刀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推,在他尚未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前,王天的咽喉已經在他的刀鋒輕輕的抹過。王天狀若瘋魔,怒吼一聲,指著王戰,想要說什麼,一蓬鮮血卻自喉頭如箭射出,隨著一聲如山崩地裂的巨響,整個人仆倒在地。
絕代之名將,未戰死沙場,卻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場中數萬人都被這忽然的變故嚇懵了,緊握著手裡的刀劍,不知何去何從。
“宋真殺了元帥了!”王戰怒吼一聲,舉劍就刺。宋真呆呆傻傻,直到王戰的劍刺在肩膀上,巨痛才讓他回過神來。“彈他的劍!”一個聲音在他耳畔響起,王天不假思索,曲指彈在王戰的劍身上,“鐺”地一聲,那柄曾經千錘百煉的寶劍立即齊腰斷為兩截,而王戰手中的斷劍被震飛到丈外,虎口也被震出血來。
“賊子邪功厲害!兄弟們一起上,殺了他為元帥報仇!”王戰大喝一聲,帶頭赤手撲上。柳州軍計程車兵們清醒過來,懷著一腔的仇恨,一窩蜂地了撲上。
“不!我不是有意的!”宋真不爭辯還好,這一爭辯就等於是直接招認了王天確實是被自己殺的。
柳州軍士兵更加激憤,人人高喊著“替元帥報仇,誓殺叛國賊”一類的口號,惡狠狠地撲上,恨不得將宋真千刀萬剮。遠處救火計程車兵也聽到了口號,紛紛放下水桶,抓起兵器過來幫忙。
身處憤怒洪流中的三千斷州軍將士很快身不由己地捲入了這場暴動,成為了宋真的附逆——先是一名斷州軍士兵替自己的將軍高聲辯護,說完全是一場誤會,於是其餘的斷州軍士兵紛紛相應,開始阻攔柳州軍朝宋真的進攻,王戰大喝道:“宋真殺死元帥和武威將軍!圖謀叛國!斷州軍附逆,兄弟們,殺光他們為元帥和將軍報仇!為國除奸!”
一萬五千熱血沸騰的柳州軍開始了對三千斷州軍的圍剿,後者為求生存,不得不拼死抵抗。附近的斷州軍聞訊趕來,加入了戰團!
一場醞釀已久的巨大風暴終於爆發!大火越燒越大,卻無人去救。本是同仇敵愾的斷州軍和柳州軍因為王天的死,變成了水火不容的死敵,互相廝殺。
有些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