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1/4 頁)
一來,許東是北角大熊之後的第二位甲士,同屬於覺醒者的層次;二來,昨夜許東以強大無比的姿態拖死狗一樣把刺刀拖回村子。這兩個前提條件一旦相互交融,許東在村民們心中的地位,當然順理成章地提升到連北角大熊都只能望其項背的地步。
幾乎在許東出現的瞬間,村民們的眼中都爆發出異樣的神采,既驕傲,又自豪,還有一絲絲的敬畏。其中情緒最複雜的,莫過於勝男本人。她痴痴地望著許東的背影,腦海中的一幕幕無法遏制地浮現出來。
第一次見面時的尷尬和臉紅;
再一次見面時的思念和擔憂;
而今自己從默默的一角注視,籠罩在光環下的他的背影,他竟是毫不覺察到自己存在的這個時候,心裡泛起來的,乃是一種苦澀又失落的情懷。她忍不住想起父親說過的話,“東子他這個人,永遠不可能屬於北角村這個旮旯。”
騷動和竊竊私語終於沉寂下來,所有人敬畏地看著了許東。
許東環視一圈,目光從每個人身上掠過,既顯出自己的尊重,又能突顯出自己的話語力。過了不一會兒,他清一清嗓子,緩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心裡充滿了疑問,我也知道你們心裡盛裝了惶恐……”
許東以真誠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著話,“你們一定在擔心,缺少了糧食,冬天來臨了該怎麼辦;你們也一定在憂愁,得罪了惡鄰,對方會不會把我們的生活再次攪得翻天覆地?”
我國古代有這樣一句話: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這句話,用在此時此刻的北角村村民身上,乃是再適合不過的。刺刀他們因何而來?乃是許東的挑釁導致。村民的存糧又是因何而嚴重損耗?乃是刺刀一行人的到來導致。換言之,北角村民即將面臨的悲劇,直接因由正是許東本人。
世界上不是隻有許東才是聰明人,北角村的民眾也不淨是傻瓜,他們哪裡不明白這個道理?既然明白,心裡怎麼可能對許東沒有絲毫抱怨?只不過鑑於許東之前的種種表現,淳樸的人總是不願意太過計較罷了。
許東這兩句話連續問出來,赫然正說中村民們心底深處的糾結,竟是有一種坦蕩蕩**裸的直指本心,毫無拖泥帶水,也自然很容易引起共鳴。
三爺本來心中也有多少一丁點怨氣,不過既然許東說破了,當然就順勢宣洩出來,嘆息一聲道:“東子,你現在是覺醒的大人,北角村留不住你,自然,我們的死活,多半與你也關係不大的。不過,既然你把這兩個問題拋將出來,那三爺就唱一回黑臉,問你一句話——”
說到這裡,這個猥瑣老頭挺起了胸膛,居然比往常多了不少正氣凜然的味道,“你打算怎麼解決糧食的問題?如果你不願意,恩怨相抵,我們各走東西。要是你願意,你就給大夥兒一個準信,你從無叫我們失望過,只要你敢許諾,大夥兒就無條件信任你!”
這個三爺,真是叫人刮目相看,明事理,清恩怨!
三爺的話一出口,其他村民的目光當然齊刷刷地從他身上轉移到許東身上,既希冀又擔憂,不過無一例外,居然都給人以一種如三爺昂首挺胸一般的骨氣!
面對質問,許東沒有憤怒,恰恰相反,心底裡的佩服和欽敬竟是從未有過地澎湃湧現。他幾乎下一秒就回想起,留守在灰雲山腳下的他們,即便在守山犬的瘋狂恐怖裡,依然對這片土地懷揣著始終不變的堅守!這樣珍貴的品質,如何不叫人感動而心頭熱切?又有哪個人敢於漠然對待?
許東回憶起這些時日的種種,心頭也是感慨萬千。初入那會兒,他明確得知自己若是無法完成這個主線任務,就會被剝奪繼續存活的權利。而“北角村的繁榮”這個任務,在當時看來,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從何下手。
現在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