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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面,跪在一旁拼命磕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不明白公子又是哪兒惹到這個太歲了,今日下朝後,公子明明什麼地方都沒去,一直在府裡睡覺啊!
凌文湖不想死,至少現在他還不想死,大仇未報,小晏後路無著,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讓他不甘心就此放棄撒手塵寰,更不願意自己八年的辛苦灰飛煙滅……他艱難地抬起雙手抱住蕭懷瑛的腳:“王……咳……王爺……”
蕭懷瑛目光下垂,望著腳底下半死不活的這個人,只要內勁一吐,震碎這人的心脈,從此便天下太平了……可是……畢竟……畢竟不捨……四年多來,這人在他身子底下婉轉相就,若真地弄死了,再到何處去找一具與他如此契合的身體?
凌文湖突然笑了起來,桃花眼中嫵媚流轉,雖然滿臉悽慘,卻絲毫不損眸子裡勾人心魄的光彩:“王爺……”
蕭懷瑛猶豫了,他對凌文湖是否有情尚未可知,但對那緊緻的身體確實萬分眷戀,若真有心殺死凌文湖,這些年他又何必為其費心安排?況且朝中形勢一日緊似一日,他已經抽不出閒功夫重新再找一具如此完美的洩慾工具了。
小晏仍在拼命磕頭,原本白皙光滑的額頭已經被他磕得鮮血直流:“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凌文湖喘了喘,竭盡全力將話說全說清楚:“王爺,過兩日府裡的桃花就要開了,我想把年前做的梅花釀挖出來,與您一起飲酒賞桃。”他明白這時候不應該問為什麼,即使知道了無辜捱揍的原因也對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莫若一句不提,好歹勾起上面那人些許舊情,饒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蕭懷瑛怔了怔,臉上神情變幻莫測,終於,他緩緩挪開腳,冷哼一聲:“算你知趣!”
凌文湖拼命壓住喉口間的血腥氣,雙手扶著牆艱難地站起,心裡對自己的毅力欽佩不已。蕭懷瑛下手極重,這是以往從未有過之事,而自己還能站起來,正是應了賤人有賤命那句老話。
他正在暗自慶幸,不妨瑛王忽然轉身,鷹般犀利的雙眼狠狠瞪著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把衣服脫了!”邊說邊從腰間解下一條軟鞭。
凌文湖心下一沈,他知道蕭懷瑛所說的活罪指的是什麼,以往也曾嘗過被鞭笞的苦頭,只不知今日已經受傷的身體是不是還能抗得住。
小晏尖叫一聲:“王爺……”
蕭懷瑛眸光冰冷:“怎麼?動不了了?那好,小晏,你把衣服脫了。”言下之意,竟是要小晏來代領鞭刑。
凌文湖連忙眯起眼,紅腫的雙頰令他的笑容顯得十分怪異:“能動能動,王爺何必為難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幸好還沒來得及穿上外袍,只一件裡衣脫起來倒不困難。
小晏再也忍不住了,撲過去抱住主子裸露的上半身:“公子……公子……”
凌文湖輕輕推了他一把,壓低聲音:“小晏,你是個好孩子,出去吧,別看!”
小晏明白公子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被鞭打時的慘相,說起來,以往凌文湖捱打,他每回都十分聽話地在房外一邊等侯一邊數鞭數,可今日……他哽咽著,回頭對瑛王苦苦哀求:“王爺,打我吧!公子已經受傷了,打我吧!”
蕭懷瑛甩了甩手中的鞭子,臉上已有不耐之色,小晏緊抱著凌文湖的雙手讓他覺得愈發惱怒:“好,兩個一起打!”
“不要!”凌文湖尖叫一聲:“王爺……”
蕭懷瑛的忍性告罄,“唰”地一鞭子抽過去,凌文湖下意識將小晏瘦弱的身體死死圈在自己懷中,鞭子落在身上的那一刻,恍惚想起當年與公子站在掛滿紅燈籠的狀元府外,顯耀無比的狀元公和那位漂亮的小進士命狀元府的家僕們用棍棒毆打他與他的公子,其時,公子也是這般,將他緊緊護在懷中,以至後來重傷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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