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5 頁)
兒的罪犯。我如今信奉一種”怪論‘,我知道這種理論在某些人那兒行不通,但我卻情有獨鍾。這條理論就是:讓無辜的人不受殺戳,本身就是對祖國有益。你們認為如何?“
佛雷德悲傷地搖搖頭。“這是一種崇高的情感,亨特。我得承認我也是按這種論調行事的。但贊成我們的人不多啊。”
“我知道。”
“你當然知道。你的腦袋知道,心裡知不知道?”裡沃斯厭煩地說。“你是一個警察,一個退伍兵。如今這兩種人不吃香了。倒是恐怖分子人人喜歡,人人喜歡吶。”
裡沃斯堅起一根指頭。“首先,他是一個”革命英雄‘——不管他殺了多少無辜之人。“
裡沃斯豎起第二根手指。“世界上最大的商賈支援他,最大限度地支援他,用他們的錢,他們的權力。這是因為各國際石油公司都需要阿拉伯人的合作,而世界上每兩種工業中就有一種要靠石油或石油副產品才得以生存。”
第三根手指又堅起來了。“而正由於有這些大企業,大政治力量做後臺,世界上大多數政府就不得不支援這個恐怖分子,或至少對他施以保護或讓他一籌。所以現在這個恐怖分子算是”得道多助‘,他吃得開,有許多後臺,而這就是力量。你有什麼呢?你就是你自己,夥計。孤軍作戰,“失道寡助’。”
亨特表情木然。“然而這還是我的事,我還得去幹。讓那些個商業利益,那些個支援恐怖分子的瘋子們,那些個畏頭縮腦的政府們——都見它媽的鬼去吧!”
那位國務院情報研究司的人溫和地問亨特:“我可以將您的話記錄下來嗎?”
亨特冷冷地瞧著他。“我料到你會來這一手的。記吧,越快越好。”
會議在一個半小時後結束時,亨特已不指望國務院情報研究司的人和那位人事保安上尉會給予他任何幫助了。而其餘的人,他相信,會盡力幫助他。但即便是這樣,麥克英尼斯的看法仍是有道理的:即他們能提供的幫助是有限的。就算他們手下的人能發現一點有關貝爾·加拉的線索,那也只能算是給菜澆了點滷汁,而肉和土豆的拌和還得靠亨特和山斯基。
山斯基在亨特的辦公室等他。他坐在椅中,雙腳擱在亨特的辦公桌上。“怎麼個結果?”
“四對二,我們佔上風。”
“正如我想象的,雖然我並不明白這到底有什麼用。”
“這樣一來,知道貝爾加拉的人就更多了。照片影印好了嗎?”
山斯基將雙腳放下來,從右衣兜裡掏出一些羅莎琳達的小張照片。“這是給你的,”他拍拍左邊的口袋。“這次我走走大路吧,小路走夠了。你也去鑽鑽貧民窟。”
“很公平。”亨特揣好照片,出門下樓去了。他們在使館門前分了手。山斯基沿愛麗舍田園大街溜達著去繁華的妓院區查詢。亨特則往霍斯菜市場走去。
霍斯菜市場過去號稱是“巴黎的肚子”。是一個由肉鋪,水果、蔬菜店以及跳蚤市場組合起來的擁鬧的大雜燴場所;到處是喧聲鬧語,擁塞著為自己的傳統而自豪,自己頗有主意的勞作之人。但如今霍斯菜市場已不復存在了。戴高樂政府決定,為了使法國更能表現出現代化,須割掉這座城市的“肚子”。在這兒,建起一座高層綜合寫字樓和極深的地下停車場來取代它。
這是春季裡陰霾的一天。亨特來到霍斯菜市場時,所見到的只是地上的一個大坑,這個坑有六條街區長,五條街區寬。坑控得深極了,在底下工作的紅黃色蒸汽剷車和推土機看起來就象活動的火柴盒。這坑往下已挖了大約18層樓的深度,但他們仍在繼續挖著。推土機推起一道道由昨晚的雨造成的棕色泥浪。
大坑的一面搖搖欲墜地立著一座已毀損的鐵屋架,這是過去的市場留下來的唯一遺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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