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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心於王爺，豈不是被王爺看輕了？哼，以後奴婢再也不理王爺了。王爺，奴婢要起身了，您哪，再找別人伺候吧。”這話說完，裡面便傳來了悉悉窣窣的聲音，似乎在穿衣服。

卻聽“咕咚”一聲，似是重物倒在床上，隨即袁天野溫柔的聲音從那裡傳來：“好茉莉，你是不同的，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樣。爺最喜歡你了，那林小竹，給你提鞋都不配。”

“哼，那您上次還當著太后的面，說要娶她為正妻呢。”茉莉嬌嗔的道。

袁天野淡淡道：“當初那樣說，不過是想氣氣我那哥哥而已。他們想要透過娶妻來掌控於我，我豈能乖乖地將把柄遞到別人手裡？林小竹是軒轅聖上的徒弟，我娶了她，就意味著能攀上軒轅聖上這條線。這樣一來，便反將了他一軍，他又不敢把林小竹殺了，看著他又怕又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這心裡自然就痛快。”

“那您不會真為了她那個身份就娶她吧？”茉莉的聲音裡有一絲緊張。

“哼，她那身份就是個雞肋，沒人敢殺死她，但也沒有在意她這身份。軒轅聖上的徒弟還收得少嗎？要不是我一時高興，她這一輩子就得是我的下人。放心吧，我不過是跟她玩玩，在我這心裡啊，誰也比不上我的茉莉。”

“跟她玩玩？王爺，您就哄我吧，有玩得這麼認真的嗎？”茉莉的聲音裡充滿了嫉妒。

“這你就不懂了吧？小茉莉。你見過貓捉老鼠嗎？這看到老鼠，先不把它咬死，而是故意地玩弄它，圍追堵截，看著它東逃西竄，垂死掙扎，這才有意思。你看我那死去的堂兄袁執，最喜歡冷冰冰的烈性女子，這把她們的心收伏過來那個過程，就跟貓捉老鼠一樣，有意思極了。”

“那這麼說，等王爺把她玩夠了，就再不理她了？”

“那是當然。來，別說她了。我的好茉莉，好好地伺候你家王爺吧……”

“哎呀，王爺，不要……”裡面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男女曖昧的喘息聲。

林小竹站在門口，渾身如同掉進了冰窟窿，從裡到外全身一陣冰涼。她僵直地轉過身，不辨方向地朝外面走去。直到出了偏殿，差點撞到一堵院牆，才止住了腳步。

“那邊，朝那邊走，才是出宮的路。”身後有人用力地推了她一把，耳畔恍惚傳來聽雨的聲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就妄想飛上枝頭作鳳凰，我呸……要不讓你知道知道真相，你還要做夢呢”

聽得這聲謾罵，林小竹的嘴角漸漸彎起一個幅度，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苦笑。她抬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大步朝宮外走去。

貓捉老鼠嗎？欲擒故縱嗎？隨便玩玩嗎？哈哈哈，沒想到她林小竹兩世為人，卻竟然到了這樣識人不清的地步。

心，很疼，還伴著一種說不清的難受，堵堵地塞在心頭，讓她感覺喘不上氣來。憑著一口硬氣出了宮門，走到陌生的街道里，林小竹的淚水終於遏制不住，嘩嘩地流了下來。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她蹲下身，把頭埋在胳膊裡，盡情嗚咽。

她一直以為自己很理智，她一直以為自己愛得不深，她一直覺得自己可以隨時轉身就走。可這一會兒，為什麼心會這麼疼呢？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欺騙嗎？她被人騙了感情，她被人當猴子一樣玩了這麼久，她把自己最珍貴的一顆心獻了出去，她好蠢啊，她真蠢

林小竹蹲在那個角落裡，哭得唏瀝嘩啦。

不知過了多久，林小竹終於止住了淚，慢慢站了起來。她抬起眼來，深深吐了一口氣。

剛才那一場痛哭，是她自穿越到這古代來，唯一的一次。這一哭，似乎把心裡的痛和悔恨都沖洗了出來，感覺心裡敞亮了許多。此時她想，她應該是感到慶幸的，至少她還是完璧之身。能借此機會，看清楚一個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