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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只有兩個人,那麼不用問也知,這鞭子是抽在誰的身上了。劉雲普咋舌,“阿次這又是闖了什麼禍惹得處座大發雷霆啊,嘖嘖,很久沒見處座發這麼大火了啊,阿次真有本事。”
聞言俞曉江瞪了他一眼,一臉著急的望著大門,恨不得立即衝進去看看怎麼樣了。
刑訊室內,楊慕次趴在桌子上疼的滿頭是汗,嘴唇都被自己給咬破了,他實在忍受不住這般毫不停歇的鞭打了,於是突然開口叫了聲,“老師。”
杜旅寧應聲停了手,楊慕次得以喘息之機,接道:“老師,是阿次的錯,您不要生氣了——”
杜旅寧發洩了這一會,胸中的怒氣早已平復了下去,聞言冷哼道:“知道錯了?錯哪了?”
楊慕次咬咬嘴唇,這一次西安事變他全看在眼裡,國民黨表面上答應合作,私底下還是大肆的派特務潛入陝甘革命軍區,伺機而動。而□□為了保命,居然假意答應張學良,哄騙張陪他回南京,一回到南京,更是立即翻臉、背信棄義,竟然命人將張學良抓捕起來進行審判。如此反覆的小人行徑,他楊慕次絲毫不屑與之為伍、為之賣命,所以,他何錯之有?
想了想,楊慕次回道:“阿次錯在不該連累老師,不該讓老師為阿次擔憂、為阿次犯險——”
“我就知道,打你多少你都不會知道錯在哪裡。罷了,以前是老師沒有教好你,今天我就重新教教你——”杜旅寧說著重新揮起鞭子,重重的抽了下去,口中說道:“特務工作人員,就是領袖的耳目,除服從命令之外,沒有你們個人的意志自由!你要記住戴老闆說過的話,我們的工作看起來包羅永珍、五花八門,但歸納起來,就是“秉承領袖意旨,體念領袖苦心”,我們一切的一切,都是以這兩句話為出發點。你明白嗎?”
這幾句話說完,楊慕次身上又捱了幾十鞭子,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沒有力量,幾乎支撐不住現在的姿勢,頭腦也是越來越不清醒,於是他衝口說道:“老師,您自己明白嗎?”這些話是戴笠教導軍統局特務時常掛在嘴邊的話,只要一入軍統這扇大門,就會很快被調教成為思想一致的工具,為□□獨裁統治賣命。可以說,這並不是杜旅寧的理想,當然,也更不可能是楊慕次的理想,於是他衝口頂了回去。
驟然聽到這一問,杜旅寧下意識的愣了,他停了手,楊慕次終於支援不住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楊慕次見杜旅寧面色陰沉不定的站在那裡,不禁苦笑了一下,用微弱的聲音說道:“老師,對不起,阿次受不住了,可不可以,讓阿次緩一下。”
杜旅寧突然朝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一直焦急等在外面的俞曉江和劉雲普聽到這一聲喚一頭撲了進來,“阿次?!”
楊慕次的現狀只能用“慘烈”二字來形容,後背上縱橫交錯的血痕,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氣息,讓兩人嚇得直接呆在了原地。杜旅寧卻像沒有看到似得,命令道:“把他關到禁閉室,給我寫檢查,什麼時候寫到我滿意了什麼時候放人!”
說完杜旅寧將手中的鞭子一拋,再也沒有理會幾人,頭也未回的就走了出去。俞曉江和劉雲普這才快速的奔上前,檢視楊慕次的傷勢。
作者有話要說:
☆、回滬
聽說杜旅寧帶楊慕次連夜趕回了上海,楊慕初也沒有再待在南京的必要了,於是一早便去陳公館辭行,也踏上了回滬的列車。
這一趟南京之行,前後算起來也不過十天而已,楊慕初卻感覺恍如隔世。下了列車,看著熟悉的月臺,不禁然的想起他剛從英國回來的那一次,想象著阿次一身皮衣帥氣的等在外面來迎接他,最後卻把他送進了偵緝處的刑訊室。
楊慕初輕笑一下,也不知道阿次那個小混蛋現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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