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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喪,自然是不能保住王爵。誰成想,這宗人府宗正興平親王,雖是今上的皇叔,年高德劭,素來公平正直,也不願得罪出來為褚烺說話的義忠親王,將此事含糊混了過去。
褚煥心內大不服氣,不由連義忠親王也怨恨上了,又打聽到義忠親王十分惱火,正命人徹查究竟是何人將此事告到宗人府去。褚煥更是心下不安,再三想了幾遍,確信自個行事周全,並未遺下蛛絲馬跡,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心內始終忐忑不安,若真叫義忠親王查出個究竟來,他豈不是性命難保?正惶惶不可終日,便有人來報,義忠親王快查到他身上來了。褚煥咬咬牙,想著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如今已難善了,褚烺不是有靠山才如此跋扈驕橫、肆無忌憚,不如我也找個不弱於義忠親王的靠山,將此事捅到聖上跟前去。依著聖上眼內揉不下沙子的脾氣,最重孝義的性子,褚烺不死也要脫層皮,義忠親王也自身難保。
林海雖不知其中全部的複雜內情,但身為御史臺的主官,耳目靈通,對此事自然也是比其他官員多知曉些□,也不過是知曉褚烺行賄興平親王才免得責罰,褚煥覬覦王位才屢屢行賄興平親王重罰褚烺,這二人倒是一場鬧劇。只是他都察院職能在於監察文武百官,這皇家宗室的事情屬宗人府所管,他一個外人臣子如何好不知尊卑地僭越?五月正午時分的日頭十分毒辣,待走到乾清宮門口,林海已是汗流浹背,溼透重衣了。引路的內侍忙進去覆命,獨留林海一人站立在書房外的遊廊上正正衣冠,整理儀容。
只聽門內帝王冷冷地說道:“傳。”林海被內侍引著往裡走去,熙成帝斜倚在榻上,面上冷淡,隻眼角眉梢透露出幾許怒意。林海恭敬地行了叩拜大禮,熙成帝道:“起吧。”林海謝了恩才站起身來,熙成帝問道:“褚烺那畜生的事你可知情?”林海小心翼翼回道:“臣略有耳聞。”
“說給朕聽聽,聽說滿城的人都知曉他的混賬事了?”熙成帝的話音凜冽如刀鋒。若是無人得知,此事也不必傳召林海了,胳膊折了往袖內藏,乾脆弄死那個給祖宗蒙羞的畜生也就罷了。偏生此事已鬧得滿城風雨了,鬧個暴斃那是不成了,全天下的百姓可都眼睜睜地瞧著呢?本朝以仁義忠孝立國,偏出了這麼個不忠不孝不肖祖宗的牲畜,不是讓天下人都看了皇家的笑話麼?若此事處置不慎,鬧了笑話還無妨,若是動搖了立國之本,此後朝廷還如何教化百姓?
林海將自個所知的內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聖上,熙成帝忍住暴怒道:“此事為何不上稟?你的秘折都是擺設不成?”林海忙跪下來搗蒜一般地磕頭請罪道:“微臣有罪”“微臣該死”,心內卻暗思這種皇家秘事宗室醜聞,豈能讓他一外臣得知?便是知道了,又如何敢說出來?這可攸關皇家顏面,雖說忠君,可誰有膽子揭皇家的醜打皇帝的臉?他如今敢說出來,不過是滿京城的人都知曉此事,聖上便是不問他,問旁人也知,因此才據實以告。
熙成帝緩了怒氣道:“罷了,你方才說褚煥覬襲王襲才將此事散播出去可有實證?”若說褚烺是畜生,這褚煥也差不離了,這不孝不悌的東西,為著一己私慾竟將此等醜聞傳得人竟皆知。林海搖頭道:“微臣並無實證,只是有所風聞。”
55第54章
吳辰光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不一時;手裡捧著一個貼了封條的黃花梨雕龍翔九天匣子輕巧地走了進來。君臣二人的談話一頓;熙成帝伸手接過匣子,輕輕地揭開封條;拿出裡頭的湘黃綾子封面的奏摺看了起來。林海偷偷拿眼一瞟;心內一跳;黃花梨木匣、湘黃摺子;杏黃封條,這不是錦衣衛探子專用的密摺匣子麼?想來如此大事;攸關皇室聲譽;聖上自然要出動了錦衣衛查個究竟。
熙成帝將奏摺往案上一摔,眼中飛快地閃過幾許怒色,二子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敢當眾發作朝中重臣之子。若林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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