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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腳就折回內宅更換官服,以便面聖。才走了幾步,就聽見大門上管事王彬趕了上來回話:“義忠親王府命人遞了帖子到門上,說是頃刻便來拜訪老爺。”
林海更是眉頭緊皺,問道:“是王府長史來還是王爺親來?”王彬遞了張帖子上來,林海翻開一看,卻是義忠親王的名帖。林海當機立斷,吩咐林仁道:“你去安排跟大爺出門的車馬隨從,一會子跟著大爺帶我的名帖到義忠親王府上致歉去,就說聖旨急傳,皇命急如星火,不得有誤,待面聖歸來,我親自往親王府上賠罪。”一面疾步往內宅奔去。林家自來只忠心聖上,自然不可能為了個不請自來的親王而耽擱皇命。但也不能慢待了宗室親王,雖然林珩尚且年幼,但遇到如此重大的事情,除卻林海外,也只有林珩能出面料理了。
何況這義忠親王來者不善,怕是為了樂慶郡王之事而來。他早有聽聞,樂慶郡王乃義忠親王的心腹臂膀,二人既是堂兄弟又是姨表兄弟,且打小一塊兒長大,二人情誼非同一般,哪怕是義忠親王一母同胞的幼弟八皇子,也遠遠不及樂慶郡王與義忠親王親厚。這樂慶郡王唯義忠親王馬首是瞻,自身又頗具才幹,自然深得義忠親王信重。只可惜金無赤足、人無完人,這樣的一個天之驕子偏偏酷好女色,如今更因女色牽扯上了一樁要命的官司。正可謂從來清白無遺禍,自古貪爭有後殃,這樂慶郡王真是禍由自造。
義忠親王雖為其多方遮掩、隱瞞,誰想紙總是包不住火,這事終究還是被有心人捅到聖上跟前。這火已上身,難以善了,這會子連義忠親王都坐不住了。可惜這義忠親王慌了手腳昏了頭腦,竟明目張膽地找上門來,難不成義忠親王真以為他說幾句蠱惑人心的話就能煽動得他林海欺瞞聖上不成?
依他看,不過是安排香餌釣金鰲,預備窩弓檎猛虎,明明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這是有人佈下了這麼個大圈套等著害義忠親王呢。可惜義忠親王卻無半點居安思危之心,只一味地自大驕橫,私下裡倒是手段百出,拉攏朝臣、陷害兄弟,無所不至無所不為。此間種種事,連林海都掌握了關節,就不信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竟一無所知了。天欲其亡,必使其狂,義忠親王已處百丈懸崖邊上,一不留神便有粉身碎骨之虞。他卻還洋洋得意,不知其勢之險。如此心性,如何堪當帝王?只是這幕後之人是誰?這麼處心積慮步步算計,焉知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林海緊鎖眉頭,心裡將那幾位天潢貴胄近來的舉動翻來覆去地剖析了幾回,卻是人人都有嫌疑,偏又找不著蛛絲馬跡,只得按捺下滿腹心思,細細忖度待會若是聖上垂詢了該如何作答,林仁隨手抓住個小廝打發他快快跑到裡頭傳話去,一面去料理車馬隨從。這小廝曾層正是平日裡伺候林珩的,心思乖滑,口角伶俐,倒是頗得林珩青眼,聽了管家林仁的吩咐,一溜煙地往內宅跑去。
林母正帶著林珩、秦氏等一群丫鬟婆子說說笑笑往如是園中走去,迎面撞上了大扠步奔進來的曾層,碧山站出來罵道:“怎麼回事?慌腳雞似的毛手毛腳,明兒還是把你送到黃大叔那裡去重新學學規矩。”曾層忙跪下來磕頭,也不辯解,朗聲說道:“老爺吩咐小的進來傳話,說是一會子義忠親王殿下要登門拜訪,老爺接到內閣傳片,正要趕去面聖,一時抽不出身來,命大爺換了見客衣裳往義忠親王府上賠禮去。”
林母忙問道:“可知是何事傳召老爺?”曾層回道:“小的不知。只見老爺面上凝重,許是有甚重要的事情。”林母收了一臉笑意,嚴肅道:“那老爺現在可出門了?”曾層搖頭道:“小的瞧老爺似乎往承瑛堂方向去了。”林母不用思索,便知林海是往賈敏處換衣服去了,忙轉頭對林珩說道:“事情緊急,我讓丫頭們回去拿見客衣裳,一會子便就近到棲凰局裡頭換了衣裳,我再命他們抬了竹椅來,省了你走道的功夫,也免得誤了你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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