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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憋在心裡,面上卻要是一副笑臉。”元春皺了皺眉頭,知曉王氏說的是真話,便低下頭去不好反駁。
王氏哪裡不知她心裡想寫什麼,笑道:“娘知道你心裡不服氣。你必想著這麼虛以委蛇地不痛快,不如痛痛快快地,得罪了人也不值什麼?橫豎你是公府的小姐,誰好與你認真計較不成?”元春吃了一驚,漲紅著臉辯道:“女兒再沒這麼想過了。這京城裡頭,比我尊貴榮耀的姑娘不知有多少,女兒哪裡敢妄自菲薄自尊自傲?”王氏笑道:“你祖父是國公爺,便是自傲些也沒什麼。但今時不同往日,襲爵的是大老爺,襲的不過是一等將軍爵位,雖說咱們府上還叫榮國公府,但早已名不副實了。你父親不過是個五品員外郎,日後老太太有個萬一,咱們是要分家出去單過,到時你連說自個是公府姑娘都不成。人家雖看重祖上來歷,但這起子世人更看重的卻是你父親如今做什麼官。”
元春點頭道:“這個理兒女兒自是心明的。打小兒,教養嬤嬤也是教過的。”王氏笑道:“我的兒,你明白這個理就好。這榮國府雖好,終究不是咱們的長居之處。你只需看看當日寧國公的四個兒子,除了襲爵的這一支,其餘的嫡子們誰不分出去單過,如今也都潦倒了。因著你好歹將你這孤拐的脾氣趁早改了,日後嫁去了婆家,人家可不耐煩了。”元春被王氏拐著彎兒說了一大通,這才點頭心服了。
王氏又問道:“今兒晨起,你可見到你哥哥了?”元春搖頭道:“我打大哥哥門前過,問了屋裡侍候的小丫鬟,說大哥哥寅正三刻便起來唸書了。女兒因想著便攪擾,便也總沒進去。”元春躊躇了一會才說道:“論理女兒原不該說這話,只是看哥哥每日眼圈都是黑的,大哥哥素來身子又不甚強健,這麼幹熬著,女兒看著也心疼。”王氏點頭嘆道:“好孩子,這才是你該說的話兒,關心同胞大哥,能有什麼錯兒?只是你父親勒掯得緊,一心想著你哥哥考舉人中進士,再不肯容情。我看著也很心焦。”心裡卻有些嗤之以鼻,老爺連秀才都沒考取,還能教導珠兒考舉人不成?到底不敢此話講出,只在心裡悶悶的。
元春疑道:“母親勸勸也不能麼?”王氏搖頭,不好張口向女兒說他父親那牛心左性的脾性,剛愎自用,總說婦人的話如何聽得,頭髮長見識短,只會慈母敗兒。元春眼珠一轉,問道:“那姑父的勸老爺肯聽麼?”王氏笑道:“你姑父說話,你父親一向肯聽。”元春笑道:“那便讓姑父勸勸,姑父是科舉出身的人,說話必是言之有理,我想著父親也想哥哥多聽聽姑父的教誨呢?”王氏搖頭道:“你也想得太容易了些。這教兒子是老子的事,你姑父如何肯插手?”
元春笑道:“媽別管了,女兒自有主張。”王氏笑道:“罷了,由你去吧。”元春道:“既有事,咱們也該早些出門。媽叫丫鬟們去請哥哥來,吃了早飯咱們就出門。”王氏原因母女說話把屋內的丫鬟都遣散了,只得走到門口去吩咐廊下的丫頭。這才走了回來,向著元春嗔道:“就會使喚你娘。趕明兒,你也試試這麼使喚你婆婆。”
元春掩口一笑:“還不是咱們家的規矩,女兒如何好使太太房裡的丫頭,沒得讓人說不尊重。”王氏笑煞:“你這丫頭,平日正經教你的都不放在心上,偏在意這些細枝末節?”元春不服道:“平日媽教我什麼我可不曾認真學了?”
王氏笑道:“元丫頭,你的脾氣我豈能不知?你素來看不上主持中饋執掌家務,平日裡教你,你總敷衍了事,卻不知這其中有多少門道。人情往來親戚遠近俱都在這禮單中可看出來,同樣是送節禮,有些人家送得重乃因他們家跟咱們是舊交。有些人家送得厚,卻是因從沒來往過。”元春疑惑道:“既從來沒來往過,咱們幹嘛送重禮?”王氏笑道:“也有是因人家給咱們送了重禮,也有因咱們有事求著人家,也有因著咱們得罪人家要賠禮的,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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