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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晉藏在她發裡的右手漸漸隨著心意挪了下去,將裹著她的被子一點一點扯開。小姑娘察覺他意圖,扭頭躲他想要勸阻,徐晉追著她親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她才發出個含糊不清的音,便被他吞下。
像是被薄紗遮蓋的稀世珍珠,此時薄紗被人慢慢掀開,無需定睛凝視品鑑,只需用手感受那細滑瑩潤,那在夏夜裡意外舒服的清涼,便能讓人發出一聲滿足喟嘆。大部分珍珠都是圓的,他的稀世珍珠也有圓潤之處,賞到那裡,徐晉終於無法一心二用,嘴唇敷衍地貼著她,心思都放在了手上。
因此小姑娘一聲無法壓抑的輕叫,成功從兩人鬆鬆碰觸的唇間逃了出來。
徐晉睜開眼睛。
傅容也睜開了。
他看著她霧濛濛的清澈眸子,手上動一下,她眼裡的水色就多一分,像雨後山林間瀰漫的氤氳水汽,絲絲縷縷飄到他心頭,將他的心一圈一圈縈繞,沖淡他胸口肆虐的火,叫他只想多看看她此時驚惶無助又將所有停下的期望寄託在他的憐惜上的可憐模樣。
他捏住她一點嬌,像她把玩五色珍珠那般輕輕轉。
她眼睛閉上,手無力地抓著他手臂,朱唇間又是一聲嬌嬌音。
“濃濃,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美嗎?”徐晉低頭親她的唇,又是一轉。
傅容咬唇,轉身往他懷裡鑽,嬌軟哀求:“王爺別這樣,等,等我嫁到王府,行嗎?”
她這樣轉過來,徐晉手不得不挪到她背上,如觸美玉。
“濃濃是說,咱們大婚那晚,我做什麼你都不攔著了?”看不到她的臉,徐晉低頭去親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她無一處不美,哪他都想親。
傅容不說話。
徐晉的手往下挪。
眼看快要越過腰線了,傅容連忙反手按住他,悶悶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要哭了:“我都聽王爺的,只求王爺別再欺負我了,我,我,我困了……”
徐晉低笑,收回手,將人放到床上,他從背後摟著她,“既然濃濃困了,那就睡吧。”
傅容假裝沒察覺他的囂張,小聲道:“時候不早,王爺也早點回去安歇吧?”
徐晉往後挪挪,輕輕“嗯”了聲,“你先睡,我一會兒就走。”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像是在脫衣服,傅容大驚,抓著被褥問:“王爺在做什麼?”
徐晉重新貼了上來。
傅容的睡衣早沒了,就算有,她估計也能感受到此時徐晉身上是一乾二淨的。
難道他想提前當新郎?
傅容本能地往裡挪,才挪一點便被徐晉按住肩膀翻了過去,面朝床褥。
“王爺……”
“濃濃別說話,小心吵到那隻鸚鵡。”
徐晉撥開遮住她臉的長髮,輕咬她耳朵:“濃濃看這是什麼?咱們要大婚,禮部那邊送了很多東西到我府上,我隨便翻看,居然找到這樣一個好物。濃濃放心,今晚咱們只學這張,其他的,等婚後再說。”
將一個小冊子放到傅容面前,他不再說話,自顧忙去了。
傅容看著那頁栩栩如生的畫圖,明白徐晉是鐵了心要折騰她一回,認命般捂住臉。
床帳輕搖,半晌方歇。
徐晉跪在床腳收拾,話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饜足,“你這睡裙我拿回去,還是你偷偷洗了?”
傅容縮在被子裡,再次裹成球,這次連腦袋都藏了進去。
她嫁過兩次,從沒試過這樣,說什麼叫“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他是大禹嗎?他真的只扣了三次門嗎?還有治水什麼的,照他這種治法,水越治越多,當初的大夏朝早就淹沒了。
傅容算是真正認識徐晉了,虧他上輩子那樣寡言少語,原來他高興了,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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