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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來。
懷裡抱著的孩子許是被母親異常的行為嚇住了,小手揪住母親的衣襟便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哭聲點燃了在場其她女人的情緒,想著這突變的天氣可能會剝奪部落裡唯一賴以生存下去的男人們的性命,便忍不住擔憂的也暗自啜泣起來。
楚澤朔兮混在這一堆哭泣的婦孺之間,靜靜站著,望向波詭雲譎的天空,神色淡淡。
能讓人懼怕的,除了人,便只剩下天。
無論是哪個,卻都是因為憂心自己性命的緣故。
活在汙垢累積的惡土上,她看不見身邊這些女子真正對於去打獵那些男人們的愛。
她看見的,只有那些女子所想的,若是失去保證她們衣食男子後無法獨自生活的恐懼。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弱者依附強者,便是這個道理。
終究還是下了雨。
天邊讓人心驚肉跳的電閃過後,隨著幾聲震耳欲聾的響聲,瓢潑的大雨嘩啦啦的不斷落入繞部落流過的小河裡,清澈的河流水因為暴雨沖刷下的泥土變得渾濁無比,狂暴著,咆哮著流向遠方。
部落裡頭的年長女人被年事高的長者幾番規勸回去休息了,幾個年紀輕的卻不依不饒,好說歹說一定要去找自家男人,德高望重的長老攔著不讓走,雙方爭執不休的時候,自那雨簾子裡頭卻突然傳出來一陣陣野獸的吼叫聲。
還在爭執的人頓時噤了聲,有好些人以為是那山裡頭林子裡的野獸趁著下雨出來害人了,被嚇得尖叫出聲,正準備呼朋引伴共同抵禦時,一個懷裡抱著熟睡孩子的年輕女人卻突然驚喜的叫道,“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眾人心頭一喜,果真從雨裡看見了自家男人的身影,他們肩上扛著獵得的野雞長毛兔不說,還有許多人手裡頭還牽了一兩頭被生擒的。
這樣惡劣的天氣下還能有此收穫,無疑是上天最好的眷顧。
派了個人去喊那些已經歸家的人過來,在場的其他女人歡欣鼓舞的圍著自家的男人轉,看看他帶回來了什麼東西。
人一多,潛藏在心裡頭那一絲攀比的欲/望也就出來了,幾個熟識的女人除了看自家男人帶回來了什麼,也順便幫平日裡與自己一起採果子的女伴看了她的男人帶回來的東西,彼此看一看,掂量掂量,才發現都是差不多的東西。
她們眼裡,最有本事的那個因為這惡劣的天,也不過比自家男人多獵得幾隻野雞野兔,藏於心尖的淡淡嫉妒感正要消泯,拉著一大堆獵物的姒暘的身影卻闖入了她們的視線。
走在那群興致索然的男人背後,姒暘神色自若,初時她的身影被前頭肩抗手提的男人們完全蓋住了,以致人們並未發現她拉在身後的一大堆東西,只看見她並未扛著獵物,下意識以為她一無所獲的人就有些鄙夷,等她走到近前,人們看清她身後的那些獵物時,才有些嫉妒。
一匹被藤條死死拴住的野馬,身後拉著用藤條完全綁成的筏,上頭睡了一隻死透了的虎,兩隻腹部流血受傷的野豬,還有十幾只腿腳被綁在一起無法逃脫的野雞野兔。
這可以供整個部落裡頭的人吃上三天的東西,竟然都是她一人打來的。
男人們見狀,有點不甘心又有些敬佩,而被這些獵物完全俘獲心智的女人們,則多在心裡頭暗自嫉妒那個被姒暘拉回家的女人。
作為部落裡僅存的母氏家族成員,姒暘平日裡並不怎麼與其他人交流,只在每日男人們去打獵時,才會拿了自己的弓跟上去。
看似唯一合群的舉措,也只有與她一同過去打獵的人知道,那不過是她敷衍部落里長老的方式罷了。
她雖與他們一同出發去打獵,待到了森林裡時,也是遠遠的走開自己一個人悶聲追逐野味,起初幾個年長的男人還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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