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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後便無須戴著這個,新婚夜時須由王的伴侶親手將這個拿下,既然我們結了親,這個規矩,也算是適用了,你把它摘下吧。”
眨了眨眼,楚澤朔兮關注的點卻不在手中柔軟的繫繩上,“既然有這個規矩,是說若是流璜王是個男人,也要戴著這個東西,婚夜由王妃親自取下嗎?”
對這個問題有些哭笑不得,祁煬還是點點頭,“是,流璜王大婚前都得戴著這個,嗯……流璜王位繼承與中原也大不相同,男女都有王位繼承的資格,且長終幼及,孤因為是長女才會繼承王位,其實孤還有兩個弟弟,孤若是歿了……”
餘下的話她不說楚澤朔兮也明瞭,點點頭算作應答,手指勾了勾那細繩,正要如祁煬所言將那面罩取下時,她的手卻突然被人按住了。
楚澤朔兮:“嗯?”
“慢著……慢著,你先別取下來。”皺了皺眉,祁煬左手按著她的手不動,右手指了指自己被面罩覆蓋了半邊的臉,“孤這個模樣,你能認出孤麼?”
“當然。”楚澤朔兮不明所以的看她,“王的特徵如此明顯,朔兮當然認得。”
“不是。”眉皺得更深,祁煬臉色變幻,不知該如何與她形容她想表達話語的意思,最終還是一橫心,道,“不是……孤是說……若孤換了身份,換了名字,甚至是這個世間也變換了,僅憑著孤這被面罩覆蓋的半邊臉,你能認得出孤麼?”
流璜王緊盯著她的棕茶色眼眸裡有些急切,有些掙扎,似乎還隱約有些……期待?
楚澤朔兮不知該如何解讀突然變得莫名其妙的流璜王的情緒,只認真想了想流璜王說出的條件,半晌,遲疑的搖了搖頭,“恐怕不能。”
“也是,畢竟這只是個遊戲。”
聽見她這樣回答,流璜王摹地便精神失落下來,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後,嘆息著閉上眼,冷道,“罷了,孤沒有什麼疑惑了,你摘吧。”
她突如其來的冷淡態度讓楚澤朔兮更覺奇怪,卻不能違逆她的話,乖乖的以小指輕挑起那細若銀絲的繫繩,手指一個屈伸,那覆在流璜王面上十幾年的金絲面罩便晃盪蕩滾落在地下的羊氈上。
流璜王的面容便完全映照在燈火下。
楚澤朔兮心中一悸,反射性的偏過了頭。
倒不是流璜王長相見不得人的緣故,事實上,流璜王比她平生見過的女子美幾倍有餘,五官完美的挑不出一絲錯處,但偏就是這樣,才讓楚澤朔兮看著覺著心慌。
冥冥中,她覺得流璜王的這張臉,她似乎在哪裡見過,百思之下不得答案後,又恍惚之中想到,以流璜王這樣的樣貌,若是被遠在長安的帝王看見,如何了得?
長安城中上清苑,可是個紅顏冢啊。
也是這樣摘了覆著的面罩,情境卻大不相同。
盯著那個忽然便一臉抗拒轉過身去的人,低低一嘆,祁煬起身,拿起一支已快要燃盡的燭火,持著它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天色不早了,楚澤姑娘還是快些歇息吧。”
話落,門板輕響,楚澤朔兮再回首時,已經不見了流璜王玄色的衣袍。
屋內忽然變得寂暗許多,楚澤朔兮橫躺在床上,雙手置在頭頂下枕著,看著懸在褚青紗帳邊的流蘇,想著自己遠在千里外的親人和身邊相繼離世的朋友,思慮萬千。
“也不知按照陛下的性子,若我真的依言完成了任務,是獎還是懲。”
苦笑著自言自語,楚澤朔兮自懷中掏出一張細絹寫就的帛書,比絲綢還要柔滑的絹子從懷中流出時帶出來一樣物事,甫一出來,其柔和的光芒便照明瞭整個青紗帳。
那是初見時祁煬送她的夜明珠。
一股罪惡的愧疚感摹地籠上心頭。
拿起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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