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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山巒間,有數百座大小道觀和寺廟,道觀以一清觀為最,佔地廣闊,據說觀主紫雲道長道法無邊,可以前算五百年,後算五百年,千年之事,無一事能瞞的過他,一清觀現今光道士就有三百多人,香客眾多,很多大富大貴的商人,也會前來請一清觀主掐算前程,只不過紫雲道長自道法大成後,就不再輕易與人算卦,萬事,都只講求一個緣份。
正所謂無緣擦肩是陌路,有緣千里亦相知!紫雲道長如今,只為與自己有緣的人卜卦。
除卻紫雲觀外,聲名最大的便是普光寺,佛家講究普渡眾生,所以香客比一清觀還要更多一些,來這裡上香的即有達官貴人,也有平頭百姓,只求菩薩能保護他們平安一生,無病無災,另外普光寺的主持虛浮大師亦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與紫雲道長並肩為‘千年道仙,百年佛陀!’
這千年道,自是指紫雲可以算盡千年內的塵事,而無一漏。
百年僧,才是虛浮大師曾說過,自己當百年悟明佛法後,化身舍利。
這一日大早,林家主子們便早早爬了起來,吃過早飯,坐上馬車,領著一眾僕人便直奔一清觀。
自林敬之重生後,這還是第一次走出林府,心中難免會有些好奇,便伸出手將窗簾揭開一條縫隙,在大街上來回打量,其實原本他是想要騎馬的,這樣看的更清楚一些,但林老太君擔心他再次生病,說什麼也不同意,於是他只好與唐鬱香同座一輛馬車。
這女人的馬車,其實就等同於第二個香閨,這冒然爬上來一個男的,讓唐鬱香心中十分不滿,儘管二人名份上是夫妻關係,但直到今日,二人也未有夫妻之實,就是同榻而眠也不曾有過,但老太君囑咐她勿必要看好林敬之,她最終也只能壓下怨憤,強自笑著答應了下來。
這幾日相處下來,二人默契的避過床第之事不談,唐鬱香是不願意,曾想著林敬之若敢用強的,她便是死也不能同意,而林敬之則想的多一些,一來他見林唐鬱香似是故意冷落自己,並不願意,二來嘛,則是他的身體太弱,根本就不適合與女子尋歡,目前當以保養身體為重。
“咦?這路邊哪裡來這麼多的流民?”由於此時還早,所以大街上的遊人並不多,就在林敬之看的索然無味之時,卻見不遠處走來好幾群身衫破爛的乞丐。
侍墨坐在馬車的車轅之上,聞言答道:“二爺,您忘了邊關曾接連丟了**座城池們,這流民皆是從北方邊境逃難過來的。”
“哦,這些人也真是可憐!”林敬之瞭然的點了點頭,又道:“你知道如今城中有多少流民麼?”
“回二爺,大約有兩千餘人吧,不算多,洛城還養活的起。”侍墨回道。
從記憶中得知,由於邊關每年都要打上一兩場戰事,所以洛城每年都會迎來一些流民,由於洛城富庶,知洲大人也頗為慈善,所以每到年末,都會組織大批商家開棚舍粥。
‘這田機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林敬之想到這裡,喃喃自語了一聲,坐在一旁的唐鬱香沒有聽清楚,看了他一眼,疑惑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著糧食快要成熟了,待我們有了糧,便開棚濟粥,多做些善事。”林敬之隨意瞎編了一句。
“以妾身看來,今年這舍粥一事,不用二爺操心了!”唐鬱香懶懶的靠在錦被上,自有一副慵懶的美態,“二爺最近身體大好,林老太君自是不會放棄這等給兒孫積福的事情。”
林敬之偷偷瞥了一眼唐鬱香,見她玉體橫陳,只是在腰間蓋了一層棉被,狹長的眸子半開半合,雖然裝著衣衫,卻別有一番韻味,想著這位名義上的新娘,在自己面前越來越放鬆,不再向前幾日那般拘謹,心中一陣開懷,說實話,若是放到前世,他還真不敢奢望能娶到這麼美麗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