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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對同僚心有猜忌,但是張範直對王弘毅,卻忠心耿耿,當年在荊州被打壓,貶了下去,過著潦倒的生活,是蜀國公提拔於他,士為知己者死,這時在黃泉上,反而心憂王弘毅的安全。
石謙心中敬佩,說著:“我看主公已處身安全之地,你看……後面可有主公?”
見張範直止哭,又說著:“大都督,你雖死威還在,當可舉旗收集舊部,若是真有萬一,我等臣子也可舉旗相迎。”
聽了這話,張範直心中不快,本想發作,但瞥一眼石謙,見得他身上明光燦爛,心中暗想:“這石謙雖是文人,卻還代主公死,此語也是一片忠誠,我若於斥責,卻也沒有道理了。”
卻不知道石謙得了王弘毅的許諾和承認,以國公身份代死,雖只有一刻國公,但也同樣有著國公氣運,若不是時間太短,受益還要大。
這時雖死,卻有一絲龍氣,自然使張範直受懾。
張範直聽了,覺得有道理,赤旗插在路邊,赤光照耀,等待過去的舊部甦醒。
第一百七十七章 敕封(下)
垂正十六年七月二十九日
上午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一到中午,不知從哪裡飄來的大朵雲彩,將太陽整個遮住,周圍光線頓時昏暗下來。
蜀軍戰死官員的家屬,在荊地的,在這一天趕至。
王弘毅傳令,將在中宴前,召見戰死官員的家屬。
此刻,張攸之在側殿,喝著茶,虞良博卻前來,見張攸之半閉著眼,雙手扶膝,似在養神,不禁笑著:“攸之,怎麼,在養神?”
張攸之坐直了身子,笑了笑,吩咐人上茶,請著一起坐了,說著:“在養神,也在等訊息,你的爵位摺子已經批准了嗎?”
“剛才已經被主公許可了,冊封的命令也潤色了。公一品侯二品伯三品子四品男五品,張範直確定為侯,賜七千畝,蔭二百戶,賜兵甲四十副。”說到這裡,連虞良博都有些羨慕:“封地定在他的家鄉,就以長亭鄉為號,封長亭侯。”
“石謙救駕有功,確定為伯,賜五千畝,蔭一百五十戶,賜兵甲三十副,封地同樣定在家鄉青餘,封青餘伯。”
(附:上次寫錯,實際上伯五千畝侯七千畝)
“以上爵田,以鐵卷記錄,非謀逆不可奪,世襲罔替,除此之外,主公又定三流爵,國士、公士、郡士。”
“國士不世襲,賜田三百畝,相當於正六品,有鐵卷,嫡子嫡孫世代免勞役,非國之經典,有大功者不授。”
“公士不世襲,賜田一百畝,相當於正七品。下面還有郡士,也不世襲,賜田五十畝,相當於正八品。”
虞良博說到這裡,笑著:“此爵令一出,必鼓舞全軍將士。”
“不僅僅是這樣,還有激勵著文職的意思,此值開國,武將有功,文臣同樣有功。”張攸之說著,略一緩又問著:“聽說青餘伯只有一個遺腹子,卻不知是男是女。”
虞良博聽了微笑,笑著:“是啊,遺腹子,是男的話,一出生就是三品伯位了,不至是他,連莊家也受了恩賞,說是教導有方,莊家堅辭不受,主公就簡拔莊廣一級,成為了從七品。”
張攸之雙眉微微皺起,凝視著虞良博,半晌才說著:“你看這是?”
“看情況,主公英明神武,一切都看在心中。”虞良博徐徐說著:“已經二次了,再多一次,就是玩弄權術了。”
張攸之點了點頭,這時,遠一點有聲音過來。
“走吧,上殿了。”
已是午後時分,本來炎熱難耐的酷夏,這時硬是多了幾分涼爽,大殿之前,一排排的侍衛拿著刀而立。
文武官員按照身份高低,分列兩旁,各自表情肅穆。
整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