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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恩咳了一聲,肅容到:“那倒不必,你自管好就是。”
如箏笑著應了,便垂首立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標準大家閨秀的樣子。
林承恩打量了自家嫡長女幾眼,仍是覺得她不如如嫿美貌,那沉靜端莊,胸有成竹的樣子像極了自己的亡妻崔氏,便又添了幾分不順眼,當下心裡嘆了一聲,還是開口道:
“剛剛國公府蘇世子來訪,對我說有意為他家嫡長子蘇百川求娶你為妻,問我意下如何,我覺得這門親事門當戶對,甚為合宜,如今告訴你一聲,你心裡也有個數,不日,恐怕媒人便要上門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聽了他的話,如箏心裡還是如同被冷箭刺中,不由得在袖裡攥緊了雙手,她施施然下拜,抬頭直視著林侯:“不知此事,父親與母親商議了沒有?”
林侯見她這樣問,先是愣了一下,才到:“婚姻大事,我之後自然會同她商量,現下只是問問你的意思。”
如箏看著林侯十分端正,官威十足的臉龐,完全無法將他和“爹爹”一詞聯絡起來,想想自己自兒時起,也的確沒有叫過他爹爹,每每只是恭敬地行禮,恭敬地稱他“父親”。
她知道,若他真的將自己視為掌上明珠,按照大盛朝世家的慣例,只要自己說一個“不”字,他雖然失望卻也必然會為自己推了這門親事,至少也要好言相勸,但自己,又何嘗會有這樣的好命呢,他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只要於他仕途有利,莫說是國公府,就是遠嫁邊關,自己也不會有權利說一個“不”字的。
但能不能放在一邊,如箏此時卻不想繼續逆來順受,她福□,沉穩卻堅定地說到:“這門親事,女兒不願,求父親向蘇府說明,請世子爺另謀高門閨秀。”說完,她起身,抬頭看著林承恩,默然不語。
林承恩眼中先是閃過一絲懷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這個一向順從的長女居然會在這樣的大事上拂逆自己的意思,繼而似乎明白了她是真真切切地說出了“不願”二字,當即雙眉一挑,拍案喝到:“放肆,婚姻大事也是你姑娘家可以自專的麼?”
如箏心裡冷笑,面色卻是一片平靜:“婚姻大事,女兒不敢自專,女兒只是回答父親剛剛的問話,請父親體恤女兒心情,代女兒向蘇府推辭,女兒是懇求父親成全,父親為何以為女兒是自作主張?”
林侯聽她言辭犀利,內心怒火更盛:“還說不是自作主張,你這樣拂逆親長,還妄逞口舌狡辯,便是不孝!”
如箏見他隨便就將不孝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心中既憤怒又淒涼,當下雙膝跪地:“女兒惶恐,女兒不敢拂逆父親,只是女兒實在不願嫁入國公府,不願嫁給蘇世兄,求父親念在女兒一向恭敬柔順,念在我死去的孃親份上,成全女兒的心意。”
聽她提到了崔氏,林侯心中先是升起一絲愧疚,繼而卻是更深的憤怒,他伸手一拂,一個漢白玉貔貅的鎮紙便落在地上,摔做兩半:“大膽,還說你不是忤逆,你這是言語威逼親長麼?”
如箏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不會令他回心轉意,只能徒增罪過,便附身將額頭抵在手背上,給林承恩扣了三個頭,伏在地上不再出聲。
林侯好容易壓下想要動用家法的念頭,衝著門外喊道:“來人!”
門外候著的小廝馬上應聲走進書房。
林承恩沉吟了一下,說道:“二小姐林如箏冒犯親長,不尊父命,即刻送回沁園閉門思過,你親自帶人送她和她的丫鬟回去,也去稟了夫人,從今日起,無大事二小姐不必再出門了,也無需到各處請安!”
小廝見情勢不對,也不敢多言,只答了“是”便來請如箏。
如箏聽他出言將自己禁足,心裡冷笑著也哀傷著,卻不願再露出脆弱之態,只恭敬的叩頭,起身,隨著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