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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榮走到意楊的房間外,敲了敲門,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然後推門進去。
看到意楊躺在榻上,臉頰通紅,看到來人眼睛半睜半閉。晴榮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你生病了,我去叫大夫”。
意楊說道:“沒有”,說完,掙扎著要起身。
晴榮連忙將枕頭立起然後扶起意楊,讓他靠在枕頭上面。
“你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嗎?我去做。”
“沒有,今天啟程。”
“離開兆佗城?”
“是”
“你生病了,病好了再走。”
“不,今天走。反正···”,正說著,他劇烈的咳了起來,晴榮將他攬在懷裡,輕輕地拍著背。
“別鬧,你生病了,今天走不了了”晴榮柔聲勸道。
意楊沒有說話,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睛裡盛滿了情緒,委屈、不解、恨以及其他說不清的東西。
晴榮無言以對,有些狼狽的轉過頭,放下他,離開了房間。
門外僕人說道:“城裡的張大夫今日外出診病,不在醫館。”
晴榮皺了皺眉頭,吩咐僕人去煮濃薑湯。
再次進屋,意楊已經躺下,似乎熟睡。
晴榮放下床帳,招了招手,走到門口,問道:“怎麼回事?”。
僕人答道:“冷風裡站了一夜,快天亮的時候入睡,就成這樣了。”語氣裡可以聽出明顯的怨懟。
說話的僕人是意楊的貼身小廝林木,當初一起從宮中來到兆佗城。
“你出去忙吧,順便看看張大夫什麼時候回來”,晴榮說道,“我守著他”。
“這是何苦呢,回京城不好嗎”,晴榮感嘆道。手輕輕撫著意楊的臉頰,曾經細膩白皙的面板已經被風沙侵蝕,變得暗黃粗糙。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笑。
酉時,僕人說道:“張大夫外出診病,再過幾日才會回來。”
晴榮揮手示意僕人退下,辰時意楊喝了薑湯,午時醫館的學徒來了之後開了一個比較常規的方子,意楊的情況並沒有好轉。
晴榮的貼身小廝林術過來,端了一碗粥,捧上,說道:“王爺,您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我吃不下”,說罷,轉身進屋了。意楊依舊躺在床上,沒有醒來,時不時的發出輕微的哼聲。
晴榮喂他喝了點米湯,用手巾擦拭他的身體各處,換了額頭上的溼帕子。過了一會兒,又餵了點藥,整個過程中,意楊一直處半昏迷的狀態,沒有清醒過來。
深夜,晴榮吩咐僕人去休息,說自己一人守著意楊就好,林木與林術說他們就在隔壁,有事吩咐就好。
待其他人散去,晴榮取下意楊額頭上的溼帕子,看了看他的額頭,取下了帕子,然後擦拭他的身體。熄燈後,褪去外衣,躺在了意楊的外側。轉過頭靜靜地看著他,意楊似乎是感覺到了旁邊的人,動了動,然後再晴榮的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嘴角似乎有一絲微笑。看到這裡,晴榮想起了他們第一次肌膚相親的時候。
那一天是大皇兄也就是當今的皇帝成親的日子,當時的楚暄桐已經二十八歲了,挑來挑去沒有合適的就一直耽擱了,而後一次偶然的經歷結識了現在新娘,當時的皇后與皇帝都很滿意,諸位兄弟也很高興慶祝到很晚。楚晴榮回到房間剛躺下,意楊就進來了,黑乎乎的房間也看不清楚,意楊走的並不穩當,磕磕絆絆的走到床邊,穿著衣服就打算直接上床,一身酒氣。一邊走一邊嘿嘿的笑著。
“你喝了很多?”,晴榮說道。
“是啊,被五皇兄拉著,喝了不少,你沒有?”
“喝了一些,沒有很多,等等,寬衣之後再睡。”
“你來”,說完,仰起頭,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