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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快鬥,然後兩人同時向後一退。
山石急促地喘息著,咳嗽幾聲,他的胸口被轟了幾記重拳。公孫玉也沒好到哪去,身上被短劍刺了三個傷口,血流如注。
“我有金屬鎧甲護身,你不會刺得太深的……”話還沒有說完,身上的戰甲一聲輕響,脫落下去。
是“鎧甲卸除。”
公孫玉咬著牙,看著徐徐笑著的山石。
身影再度交錯,山石掂著手中的短劍好整以暇地站定身影。
公孫玉倒在了地上,他在交錯的一瞬間中了背刺,背上的肌肉已完全裂開了。
“在死之前,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呢。”公孫玉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又問為什麼啊。”山石看著月亮。
“其實,我覺得與你很投緣,或許錯就錯在,我生來如此。
到此為止。”
公孫玉不再發出聲音了,山石嘆了口氣。
“若我們不生在這個時代,不生在這個身份,也許我們本可以成為好友,共同喝著酒賞月。”他默默地畫了個十字,“安息吧。”
忽然,又一股殺氣暴漲了起來,這與先前公孫玉那純淨犀利的殺氣不同,這股殺氣只讓人想到——赤裸裸的死亡。
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甚至來不及叫一聲,山石直直地飛了出去。康伯手持拳刃站在那裡。
“該死的賤民,該死的賤民!”
從沒有見過康伯如此駭人的怒火。就在他要撲上去做第二擊時,一個迅捷無倫的影子一閃,接住了山石,又瞬間消失了。
但康伯也停止了追擊的腳步。一方面,他知道沒有必要,他只要一次出手便無須補上一擊。
另一方面,在那一剎那,他分明看到了一頭白髮。
與方一樣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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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最終沒能救的了山石。康伯練就的“死亡氣息”實在太可怕了,從傷口直滲入五臟六腑,侵蝕人的生命,為每一塊神經、每一根神經帶去死亡,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
次日,在普隆德拉城東南的公墓中,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又多了一塊墓碑。沒人注意到它曾存在過。
而在那場空前慘烈的動亂中,就是千千萬萬塊這樣的墓碑,鑄就了那一瞬間的歷史,及這個時代的縮影。
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END)
(火之鎮魂歌)第四部·一將功成4。5那一晚的月
“爸,我走了。”陸鋒戴上軍帽,穿好制服,回頭跟父親打招呼。
屋子裡的中年人臉色陰鬱。
“去吧,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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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鋒默默走在街上。
北方的天氣變化無常,已經一年多沒放晴了。白天看不到太陽,晚上看不到月亮與星星,也不下雨下雪,就是這麼一直陰著。
老人們傳說,這是天怨——天之怨,因人而起,也只能因人而解。但是,由誰而起,又由誰而解呢?人們諱莫如深。
“鬼天氣。”陸鋒啐了一口。
與所有的年輕人一樣,他是個鋒芒畢露、驕傲、充滿活力的人。他聽從父親的話參了軍,鍛煉出頎長健壯的身體,及一身武藝,後來就在父親原先任職的艾爾帕蘭當了一個駐軍的小軍官。
他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除了那年輕人特有的朝氣蓬勃的英俊面容以外,還因為他的父親有個響亮的名字——摘星。
父親是赫赫有名的艾爾帕蘭總督,自己一向在軍隊中頗受同事巴結,以及上司的垂青。
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