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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宮殿,卻掩飾不住空虛病態的內心;阿諛奉承的辭藻,卻掩飾不住人與人之間的冷漠與不信任。一個個虛偽的人,一個個扭曲的心,看到這些,又怎麼能不加速人的絕望?我無力去改變,更不願被同化,所以唯有獨善其身。”
泰澤咳嗽了幾聲,繼續想道:“再說百姓。百姓,是麻木的一群,他們不像高官那樣腐朽,但他們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那樣的麻木不仁,其程度簡直令人無法想象。雖然處身於他們之中,總好過呆在深宮裡,但他們同樣令我痛心。
唉,他們的心,都死了。現在也只是死得更徹底而已;而我,我本有一顆活著的心,現在,也已死了。心死如同神滅,這麼說,我們都只是徘徊在塵間的行屍走肉而已,再也沒有繼續存在的意義了。唉,說什麼獨善其身,我也在被腐蝕。”
泰澤長嘆一聲,望向窗外。
“時間,讓人們飛上了天空,卻沒有使心靈,更接近天堂。”泰澤忽然有些恍惚,“這些話是誰說的來著?”腦海中一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見鬼,只記得是一個很獨特的人,卻想不起來究竟是誰……能說出這種話的,一定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泰澤自嘲地笑了笑,“算了,還是算了,不要去想它了。金銀珠寶,是廢銅爛鐵;強者愚者,是一堆白骨;功名利祿,是過眼雲煙;征伐殺戮,是隔岸之火。我老頭子只想在這村莊之中,苟延殘喘,享盡天年,又何必去理會那些俗世上的事呢。”
他飲盡清酒,合上眼閉目養神了。
但是隻過了一小會,一陣響亮的敲門聲便打斷了老人的沉思。泰澤慢吞吞地起身,不滿地嘟囔著走向房門,心中想到:“會是誰,這麼晚了來造訪呢?難道又是急症患者嗎?嘿,還真是多事之秋啊……”
開啟房門時,他愣住了。門外站著的是那高大的黑袍人,只是他此時已摘下了頭部的斗篷,現出一張稜角分明的臉。
“怎麼,不歡迎我嗎?”微笑。
泰澤愣了半晌,才顫抖著說:“星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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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一些村人聽到泰澤醫生的住所中傳來興奮的交談聲和各種喧鬧聲。這還真令人感到奇怪,畢竟泰澤一向是個冷淡的人,他的住所也從沒如此熱鬧過。
“星靈,再見到你真高興啊。”泰澤大笑著說。他已微微有些醉意,今天他把所有收藏的美酒都拿出來款待星靈了。
“是啊,一別十年了。”星靈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一口接一口地飲酒。
“哈,想當年,你還是個少年呢。”泰澤興奮地盯著星靈,“那時你就有這麼銳利的眼神,我一看就知道,你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說說,現在在軍隊裡怎麼樣?”
星靈一笑:“您沒有聽說過外界的訊息吧?”
泰澤搖搖頭。
“我現在的級別還算不錯,您猜猜我是什麼職位吧?”
泰澤大笑道:“是考我呀?恩……依我當初的判斷,你這麼輕的年紀,這麼高的才能,應該也做到一營的統領了吧?”
星靈微笑著搖頭:“說低了。”
“一支獨立軍的統領?”
“還低。”
“將軍?”
星靈說出了答案:“元帥。”
泰澤一時驚愕住了,沒有說話,半晌,才說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我只認為你會施展一番抱負,卻沒想到你竟晉升得如此之快。”
星靈的笑容略為黯淡了一點,他說:“或許是王國的人才實在是凋零殆盡了,才會讓我這樣一個缺勇少謀之人擔此重任。但我只知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或許我一個人的肩膀,無力去負擔這歷史的使命,但我也只有盡全力去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