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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身體,卻聽見身邊亦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之聲,緊接著秦朗疏帶著濃重鼻音的低沈嗓音穿過氤氳的空氣在耳邊響起,卻是在輕聲問道:“小宇,你還未睡麼?可是身上不舒服?”
原來雖然梁慕宇這幾日跟在秦朗疏身邊,幾乎都已忘了他們的本來目的,只當是兩人在一同遊山玩水,好不快活,但秦朗疏卻是無時無刻不記著,他們是要以梁慕宇為餌,將魔教之人引出,因此為了保護梁慕宇,他時刻保持著警惕,即使睡著也不敢睡死。平日梁慕宇每日早早起床因為已成習慣,便不會驚擾得他多問了,但今日對方這般晚睡,且還在身邊不停輾轉反側,卻讓他實在躺不住了,忍不住起身相詢。
這下,梁慕宇更是切身體會了謝長生贈予他的藥究竟好到什麼程度。
今夜天上雲層很厚,一點月光星光也無,若是沒有點燈,周圍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以梁慕宇的內力,四周環境本來至多隻能看清個模模糊糊的輪廓。可是此刻,梁慕宇卻能看得清清楚楚,秦朗疏正半支撐起身體,緊張的探身過來,一雙黑黑亮亮的眼睛擔憂的盯住他的臉。也許是起身時過於匆促,他貼身的裡衣有些凌亂,當他傾身過來時,小半個肩膀便露在了外面,這情態在梁慕宇眼中,比他裸身睡時更要情色幾分。
過了好半天都聽不著梁慕宇的回答,卻只聽見他的呼吸聲越發粗重,好似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一般,叫秦朗疏怎麼能不更加著急,趕緊更加俯身過來,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可這一探卻令他更是心驚,疾呼道:“小宇,你怎麼……熱得這樣厲害!”
“我……我……”梁慕宇的聲音,聽上去已似在痛苦呻吟,斷斷續續。
饒是秦朗疏這樣冷靜自持的人,這一下都頓時急得手足無措,一心只想減輕他的痛苦,手指不停輕撫著他的臉頰,卻又突然驚呼道:“小宇,你……你怎麼還流鼻血了!”
梁慕宇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心中連道,──虛不受補,虛不受補啊!
三十五、
見梁慕宇一副快嗝屁了的樣子,秦朗疏焦急的從被窩裡執起他的右手,憂心忡忡的探了探他的手腕,沈吟片刻,忽而疑惑道:“小宇,你這莫不是虛不受補罷……”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毫無把握,因為他雖只略通些粗淺的醫學常識,但也發覺對方的脈搏除了跳得比旁人稍快些之外,再無甚異常之處,真要說起來,反而比一般人更為有力呢!而且此刻秦朗疏已將屋內的燈點上,梁慕宇那張異常紅潤的臉頰亦完全呈現在他面前,看上去的確完全不似生病,反倒好似一般人情緒激動時的樣子。
但梁慕宇那愁眉不展的神態亦不似作偽,秦朗疏只得追問道:“小宇,你究竟是哪裡不舒服?為何只有身體熱得這樣厲害?這……要不我還是帶你找大夫去罷!”
這要是平時,秦朗疏早該猜到這並非什麼怪病,而是因他喝了那碗藥茶的緣故,但因為謝長生是梁慕宇的至交好友,秦朗疏對他給的藥竟是完全不疑有他。他卻哪裡能想到其實是梁慕宇有事暗暗瞞著自己,結果反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就在秦朗疏心中亂成一團的時候,梁慕宇的心中亦是思緒萬千。他心道見秦朗疏現下的神情,此番他若是說不出個四五六來,對方只怕真的要背著他出去找大夫了,那他好不容易瞞過對方,問謝長生要來以備不時之需的藥,豈非馬上就瞞不住了?
這一想,他突然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謔”的一下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撲到秦朗疏懷中哭道:“秦……秦大哥,我也不知怎的,今夜怎麼也睡不著,下面……下面……”說到一半,突然“哇”的大哭起來。
結果秦朗疏還未看清他身下那頂支得高高的小帳篷,就感到一根熱乎乎的小鐵棍突然貼上了自己的大腿,在上面蹭啊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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