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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嶼，在船上，葉小白越想，越覺得心驚。唐宇說封仙島之南是一一片漆黑的深淵，那應該就是極淵了，可極淵，明明就離著封仙島還有數月的路程，而且，這途中有數十封仙島人駐紮的小島，如今卻是全部不見。

“難道！”

葉小白想到了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情，極淵，正在逐漸侵蝕這個世界，或許多年以後，這個世界，將不復存在。而極淵的強大，又不是現在的修士所能阻止的。封仙島的強大，是葉小白親眼見到的，強過了則陽宗的超級龐然大物。就算是這樣，他們口中的老祖，依然無法在極淵中堅持一炷香的時間。

葉小白開始懷疑，仙，真的存在嗎？再凡人眼中，他們就是仙。他們能夠飛天遁地，移山倒海，甚至生命悠久，萬年不朽，可修士依然會老，會死，會有和凡人一樣的貪慾。那麼，在他們的眼中，什麼又是仙呢？

十萬年來，有數人傳聞成仙，這些無不是大陸天才之輩，可是，他葉小白卻在地宮中發現了幾人的銅棺。先不說銅棺之內是否真的有幾人的屍首，若是真的成仙了，他們怎能容忍，有人為他們立棺？

“對，他一定知道。”

葉小白腦中閃過許多念頭，仙君曾經提到過仙界，也就是說，仙，存在於另一個世界，或許，就在極淵的外面。九靈道君乃是能藏身於極淵之中的強者，他知道的，一定更多。

想著，葉小白就來到了九靈道君的面前。

“小娃娃，你，一定又有事情啦。”

九靈道君抬頭，看不清楚的面孔上，彷彿有目光穿透而出，將葉小白的秘密全部窺探。

“說吧，什麼事？”

葉小白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鼻子，有偷偷攥了攥拳，“前輩，我想知道，仙，是否真的存在？”

“仙？哈哈哈哈。”

聽了葉小白的疑問，九靈道君狂笑起來，“什麼仙，一群卑鄙小人罷了，本君當年抬手間萬千真仙灰飛煙滅，仙，算得了什麼？”

這話，像是在質問葉小白，葉小白回答不上來，他沒見過仙，更不清楚仙的真是情況。

“小娃娃，有些事，該知道，有些事，不該知道，你只要記住，所謂的仙，也是人罷了，他們先是人，才是仙。就算是仙界誕生的真仙之後，依然也是人，不修煉，他們也和凡人一樣，修煉之後，他們的心，甚至還要醜陋上百倍。”

“當然，也包括你在內。”

九靈道君說著說著竟有些激動，猛地起身，一揮衣袖，一條墨色巨龍出現，瘋狂的撞擊到牢籠之上。

“不是你們這些卑鄙小人，我九靈，怎會被困於各處，靈界戰亂乃是天定，你們，憑什麼逆天？”

說完這些話，九靈道君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不少，靜靜的盤膝坐下，抬頭看向葉小白。

“小娃娃，你要記住，這個世界沒有對錯，有的只是人心。”

葉小白有些懵，九靈道君的瘋狂之下，似乎隱藏了天大的委屈。可是，他控制五州戰亂，難道是對的嗎？

臨走前，九靈道君突然又說了一句話，“你以為的真是，或許只是虛假，你以為的虛假，或許才是真實，小娃娃，好好體會吧。”

在葉小白離開之後，九靈道君又補充了一句，“看在你早晚會為我解除封印的份上。”

船隻再次穿越絕靈之海，葉小白他們已經不再覺得危險了。船上準備了不少封仙島上的食物，九頭天蟒那等強大的靈獸也不會再次出現，加上一夢和進入築基中期的葉小白，這片海域，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威脅他們了。

“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到凝煙城了。”

葉小白站在船頭，目光向著遠方凝望，前面只是一望無際的汪洋。可葉小白，彷彿看見了凝煙城，看到了則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