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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蝶煙坐在床邊,下巴微微昂著,盯著濮陽宗政就是不鬆口:“為什麼不能同你在一處?莫非你是在故意躲著我?”
“沒有的事情——”
“還是說,我現在已經不是沈蝶煙了,你根本就看不下去這張陌生的臉?”沈蝶煙越說,語氣越是咄咄逼人。
“煙兒——”濮陽宗政有些無奈的蹙眉,伸手按壓這自己的眉心,“你胡說什麼,你怎麼會這麼想。”
“那你就跟我說究竟為什麼,你別說你沒有躲著我,雖然你表現的還沒有明顯到瞎子都能看出來的地步,但是別想將我當傻子瞞著。”
“我沒有在躲著你,只是覺得,只是覺得我已經給你一些時間適應我的存在,畢竟,我們已經有這麼多年沒有相見了,連孩子們都長成大人了。煙兒,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煙兒。”濮陽宗政用一種平靜肯定的語氣說著。
沈蝶煙看著濮陽宗政的眼睛,忽然扯出一個不甚真誠的、故意顯得僵硬的假笑。然後,她雙腳一蹭,鞋子一蹬,雙腿就放到了床上。
“我只佔用這麼一點地方,礙不著你,你要是還嫌擠的話,我就坐在椅子上。”床雖然不大,大人兩人同睡還是綽綽有餘的。況且,但凡兩人是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沈蝶煙大半時候都是將濮陽宗政的身體當床鋪使用的。濮陽宗政雙臂一攬,將人安安穩穩的困在懷中。
濮陽宗政的衫子拖拉的垂在身上,他有些頭疼的蹙眉;“煙兒,你究竟是怎麼樣了?”
“我?我好好的,濮陽,這不併不是我怎麼了,而是你怎麼了?”沈蝶煙伸平雙腿,坐在被褥外面,似乎沒有躺下的打算。
“我——”濮陽宗政的左手就貼著沈蝶煙的身體,他嘆了一口氣,終於妥協的說道:“我明白了,你睡裡面好不好?”
沈蝶煙用手臂撐在,即便兩人都是坐著,但是濮陽宗政還是要比沈蝶煙高出好些,她勾著頭,將臉湊到濮陽宗政的微垂著的面孔下面。
“怎麼了?”濮陽宗政疑惑的問。
沈蝶煙冷冷的一笑,忽然伸手抓住了濮陽宗政一直藏在被褥中的左手。濮陽宗政蹙眉,稍微抗拒著。
“給我看。”沈蝶煙壓抑著怒氣說著,她的眉頭幾乎能攢到一處去,眼睛睜的連眼梢都吊了起來。
濮陽宗政愣了愣,趁著這一瞬間,沈蝶煙將他的左手拉到自己面前,為了不讓濮陽宗政輕鬆的就將手收回去,沈蝶煙甚至曲起膝蓋,用雙腿和腹部夾住了濮陽宗政的手臂。
她慢慢的掀開衣袖,只見從手腕的位置往上,纏滿了數層白布。沈蝶煙狠狠的瞪了濮陽宗政一眼。濮陽宗政張口就要解釋,沈蝶煙又喝了一聲:“你閉嘴,不要跟我說那些有用沒用的藉口,我自己會看。”
說著,她將袖子一直捲到那白布消失的位置,幾乎快到了手肘的位置。然後,她找出那塊白布的一段,竟然要揭開。濮陽宗政按住她的手:“煙兒,只是一道刀傷,沒什麼好看的,這才好不容易包紮起來的,這來來回回的揭開包紮的,不是折騰功夫麼。皮肉傷什麼的,這你都要瞎操心。”
濮陽宗政靠著床頭,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脊背上,而他的左臂,在沒有反抗之後,就變成了無力的垂耷著。他試圖儘量用一種很輕鬆很無奈的語氣說,可是,沈蝶煙的眼圈卻慢慢的紅了起來。也許有心疼,但是更多的是不滿與不解,如果真的是小傷的話,那直接告訴自己不就好了麼,如果是小傷的話,那他之前半死不活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還真當我是傻子了,你身上有了一股藥味不說,這左手幾乎就不用了,還有,你的身體什麼時候這麼差過,除了受傷外,還能有什麼事情?中毒麼?”
沈蝶煙一層一層的揭開手臂上的白布。等到濮陽宗政半條手臂出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