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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未曾真真正正反省乾淨自己的過錯,就無法走出這思過崖的幻境。
這陣法的佈置者可謂是玲瓏心思、巧奪天工了。
如果沒有這個人,玄波以為這個思過崖是所向披靡的了。
玄波看向那個被玄鐵鎖束縛在洞底深處的男人。
玄止。
自他被關在這裡,已經五年,日日不得見天光,除了自己也無人溝通,卻無一次觸發這個幻境。
也就是說,他心中無怨無孽,亦沒有憂思悲憤,彷彿在這裡,日日備受折磨,與給他玉液瓊漿、明燈香茶供奉一般毫無區別。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澄澈的人麼?
楚松落並沒有睜開眼睛。
似乎是早已知道是玄波在這裡,也知道他將要做什麼,所以心裡毫無波瀾。
玄波只覺得一陣無名之火湧上心頭。
他為什麼不看我?他為什麼不願屈服於我?
人皆軟弱,人皆疲苦,為何只有他能夠明澈如此?
然而他越是明澈高潔,玄波就愈發有損毀其潔的衝動。他緩緩地取出令人用蛟龍的筋精心煉製的鞭子,並不用靈力,而是單純憑藉自己的臂力,衝著這被吊在壁上的男人,充滿乖戾心思地抽了下去!
“啪”地一聲響。
那因為久不見日光而愈發白皙的胸口的面板,立刻皮開肉綻,血色漸漸滲出。
玄波見了只覺得彷彿加在己身,既是很疼的,又異樣地有一種爽快。
他有幾分憐惜又有幾分惡意地問:“師弟,赤身裸體,且受鞭刑,尚且一念不動,是不是已經習慣了師兄的愛撫呢?”
楚松落其實並不覺得有什麼疼的。
也許是因為嚴格來講,他已經不算是人類了,所以除了躁動的渴望與來自神魂的苦痛,肉體的苦痛對他而言都會被自動轉化為“知悉”。
苦痛的本身作用是為了讓人能夠感覺到危險,楚松落卻能夠直接知悉自己的痛苦,也就不在乎苦痛這個過程了。
所以他面無表情的睜開眼,目光沉沉如潭:“短褐華裾,既於我無異,我又何必為了三尺織物,失去道心?”
玄波笑得很是扭曲。
“師弟向來聰敏異常,連自我辯解也是極為擅長繞開重心呢。”
楚松落沉默不語。
在玄波看來,即使受到這般折辱,玄止也仍然面色不改,眉眼如墨,長髮如鴉羽之色傾瀉而下,雖然不著寸縷,白皙的面板與玄鐵色的鏈子、和那深色的巖壁,形成一種別有一樣暗示色彩的對比,更顯得他線條有力的精瘦的身體充滿原始的張力。那張彷彿永遠不識人間七情六慾的面容,也使得玄波更想要強行為之塗上醲豔的慾念的色彩。
他想到自己發現的秘密,不禁輕聲笑了起來。
“師弟此刻不說話,豈不知你身子,倒是很會說話的。”
他伸手去輕柔地撫摸楚松落的面頰,態度珍重得好像對待絕世珍寶,惡意地用唇瓣附在他的脖頸動脈處,彷彿吞噬又彷彿感受他血液的流動。
這樣曖昧的動作中,他滿意地看到師弟痛苦而隱忍地皺起眉頭,身體漸漸有了反應。
越是情動,他就越是一言不發,彷彿悶聲壓抑著自己的反應。身體卻無比地渴求。玄波感覺到自己也無法抑制下渴求了。
他固然是想要佔有師弟的,但恐怕這如劍之人,若是被折,就會一斷而不回;況且如果是他,玄波也是願意雌伏的。只可惜神女有心,不管他態度強硬或者柔軟,玄止都是冰冷如劍的襄王。
玄波忽而說:“要到春試秋比了,師弟——你說,我將你那捧在手心裡的小徒弟,也弄進來與你作伴,可好?”
楚松落故意心神動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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