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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好做裴溫,與你合作,你不要動裴家。”
楚松落道:“裴將軍是手刃我父皇的人。”
“那就殺了他吧。”裴溫的嘴唇失去了血色,他抿唇道:“我和我阿父,他死,我做你的棋子——你不要動裴家。”
他說,“你知道,我既不通詩文,也不懂朝政——我不會想復仇,也不會留下子嗣,況且……”他掙扎了一下,眉眼低垂,低低地道:“……況且,我會很聽話的。”
楚松落默不作聲。
裴溫於是站起身來,伸手抱住他的腰,踮著腳主動去探索他的唇,然後分出一隻手來拉著他的手,笨拙地引導他摸向自己的隱秘,他剛剛平靜下來的淚水又忍不住墜落出來——在楚松落面前,他好像總是容易哭。他啜泣著說:“我沒有碰過別人……也沒叫別人碰過。我很乾淨的,你儘可以用我……我什麼都聽的……”
楚松落濃黑的眸子凝凝地看著他,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我……並不是希望你這樣的,裴溫。”
但裴溫已經聽不進去他的別的意思,他說:“我不是被迫的……我……我愛你,”他咬唇道,“你喜歡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做的。”他將那根慣用的鞭子塞到楚松落手裡,胡亂脫下自己的衣服,跪在地上,要解開他的腰帶,但是總手忙腳亂,不得其門。
楚松落拋開鞭子蹲下身來,抱起裴溫,將他放到床榻上,輕輕抹去他的眼淚,帶著嘆息回應他的親吻。他已經很熟悉裴溫的身體,即使沒有鞭子,也輕車熟路地挑動起裴溫的熱情。他給予裴溫前所未有的溫柔對待,做足了準備,才把自己送入他體內。
門外的僕人婢女不知何時被清去了,雪又開始飄落。
一場雪災,已經踏上了大地。
***
多年後楚松落政權穩定,門閥士族勢力凋零,科舉制大興,群賢輩出,於是天下歸心,國力強盛,駸駸然有盛世之景。
何止言官及宰執,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人不知他是寒門出身的傳奇,前朝宰相陸機親力傳授的弟子,也是當今皇帝的肱骨心腹。
身居高位,就會知道很多秘密。何止言所知道的最大的秘密,就是今上雖然面上對早逝的皇后一往情深,後宮裡還有三五個妃子,有皇子一人,用情至深的卻只有一人。
裴溫。
儘管他不肯讓裴溫知道自己的情深。
那也沒什麼難以理解的。這個受盡背叛、前半生顛沛流離、受盡世間坎坷荒唐的帝王,唯恐和盤托出自己鮮熱的心臟會被傷害,會被逃開,會失去現在所能擁有的一切。這個人的征伐永遠是大膽的,在裴溫面前,卻永遠有很多惶恐不安。
即使是君臨天下的天子,在“愛”之一題上也是盔甲破敗的懦夫。更何況何止言——何止言更加懦弱。
他能夠用來咀嚼回味的溫情那麼短暫,只有一個晚上瑣碎的纏綿,拼拼補補,也不過三言兩語。
所以還是不要說,不要說,才能藏得更久,不至於受到傷害。
只是楚松落離開得實在太早。這位帝王一生中遭遇過無數暗殺,也曾御駕親征,驅逐胡虜平息叛亂。他生命的傷痕重重疊疊,變成一張網,濾走了他大把的光陰。
他把兒子託付給何止言,像最初的許諾一樣,給他掌舵一個王朝命運的機會,也想覷破了他內心的情感,只用一個笑容就能令他老實地為這個王朝奉獻一生,輔佐尚且年幼的下一任君主成長。
他把最後的生命和多年來灼熱的感情燃燒給了裴溫。
“來生、再來生,你都不會遇到與我一樣的我。”他臨死前也要給裴溫加上詛咒一般,“我要死了。我愛你——一直。”
一字一句和著從少年開始的時光的熱度烙進裴溫的眼裡,但他的回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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