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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裡都沒有。這麼看來其實狗屁都不是,只是虛張聲勢。
看著我的臉,告訴我,我是在撒謊?
他正是這麼做的。他以為自己看見的是一張惴惴不安的臉。而他眼裡的埃蒂·迪恩卻是如此坦然自信:他想到洗手間裡去,出來時會帶給巴拉扎一半的貨。
巴拉扎幾乎要相信了。
克勞迪奧那隻手抽了出來,帶出埃蒂·迪恩屁眼裡卟的一聲響。克勞迪奧那嘴巴扭動得像一根打了結的釣魚線。
“快,傑克,這小子的屎沾在我手上了!”克勞迪奧氣惱地大喊大叫。
“要是知道你要往我這地方檢視,最後一次拉屎時我得用一條椅子腿把屁眼弄乾淨,”埃蒂溫和地說,“那樣的話你手伸出來也會乾淨些,我也不用站在這兒感覺像是被斐迪南的公牛操了似的。”
“傑克!”
“到樓下廚房裡去,把你自己洗洗乾淨,”巴拉扎平靜地說,“埃蒂和我沒有理由要互相傷害,是不是,埃蒂?”
“是啊。”
“他是乾淨的,不管怎麼說,”克勞迪奧說,“嗯,我說的乾淨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身上沒帶著什麼。你完全可以相信這一點。”他舉著那隻髒手走出去,像是捧了條死魚。
埃蒂平靜地看著巴拉扎,後者正在想著哈瑞·霍迪尼,想著布萊克斯通①『注:布萊克斯通(Harry Blackstone,1885—1965),美國魔術師。』,還有道格·海寧②『注:道格·海寧(Doug Henning,1947—2000),加拿大魔術師。』、大衛·科波菲爾③『注:大衛·科波菲爾(David Copperfield,1956— ),美國魔術師。』。人們總是說魔術表演就像雜耍一樣根本沒什麼人氣了,但是那次在亞特蘭大,海寧那位巨星,還有科波菲爾那小子表演魔術,人群擠得水洩不通,那場面正好讓巴拉扎趕上了。巴拉扎頭一回在街角目睹撲克牌戲法表演時就喜歡上了魔術師。他們通常先將一樣什麼東西展示在你面前——能讓全體觀眾都看見並引起歡呼?他們會邀請觀眾上來,以確認這隻兔子或是鴿子或是一個光著胸脯的妞兒或是不管什麼東西出現的地方剛才完全空無一物。更讓人驚奇的是,他們還讓人瞧個明白,那裡面沒什麼可以藏東西地方。
我想他可能已經得手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我不在乎。我只是明白地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不喜歡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都他媽該死。
6
喬治·比昂迪也沒什麼可喜歡的。他擔心埃蒂·迪恩會不會為這事兒而發起瘋來。
喬治在某種程度上相信會有這種可能——西米走進會計辦公室去熄燈,發現亨利死了。悄無聲息地死了,沒有騷動,沒有忙亂,沒有驚擾。他只是像一棵蒲公英一樣在微風中飄走了。喬治覺得亨利可能是克勞迪奧在廚房洗手那當兒死去的。
“亨利?”喬治當時湊在亨利的耳邊輕輕喚他。他嘴巴湊得那麼近,就像是在影劇院裡吻一個姑娘的耳朵呢,這他媽真叫人噁心,尤其是當你想到這傢伙可能已經死了——這就是那種昏睡恐懼症,或是甭管他們把這稱做什麼——他必須知道是怎麼回事,巴拉扎辦公室和這個會計辦公室之間的牆壁很薄。
“出什麼事了,喬治?”特里克斯·波斯蒂諾問。
“閉嘴。”西米說。他的聲音像一輛悶聲駛過的卡車。
他們不做聲了。
喬治把手伸進亨利的襯衫裡。噢,越來越不對了,越來越不對了。和一個姑娘在影劇院裡搞事的樣子一直在他腦子裡盤桓。現在他正要把她弄得興奮起來,是他而不是她,這不僅是昏睡恐懼症,簡直是他媽的同性戀昏睡恐懼症,亨利那皮包骨頭的吸毒者的胸口已經不再一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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