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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的女屍。女人仰天躺在石徑上,肩膀中了一刀,另一刀直插胸口。
“三爺。她不是何家三太太嗎?”陳五也看到了女人。
“何家三太太是誰?”李縣丞插嘴。
謝三輕輕皺眉。何歡與三房的關係並不好,何柏海在不久前才在公堂上誣陷她。他曾命令長安,讓鄒氏“長長教訓”。她突然死在呂家,他應不應該通知何歡?
謝三心生猶豫,又鄙夷此刻的自己。每當遇到與何歡有關的事情,他就變得莫名其妙。優柔寡斷。察覺李縣丞和陳五都看著自己,他道:“何家大小姐是沈經綸的妻表妹。”
“這,這,這——”李縣丞一下就急了。他不知道薊州的種種,但對“沈經綸”三字如雷貫耳。他對謝三說:“在下馬上派人通知沈大爺。”
謝三想說。你要通知,也是通知何家三房吧?他嚥下了這話,大步往前走。
雖然謝三見慣了京城的富貴,但他不得不承認,呂家當得起“陵城首富”這個稱號。不要說屋內的傢俱,就是庭院內的假山樹木,也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可惜,再好的景緻又如何,何家每間屋子的名貴擺設都被人洗劫一空,獨留下笨重的傢俱和一具具屍體。最令謝三憤怒的事兒,賊人連襁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全都一刀砍死。
謝三親自檢視過每間屋子,東方已漸漸泛白。他一夜沒睡,卻絲毫沒有睡意,轉頭對李縣丞說:“走,帶我去看第二家。”
李縣丞雖然累極,但不敢違抗他的話,唯唯稱是。
一行人正往外走,謝三突然停下了腳步。
“三爺,怎麼了?”李縣丞莫名。
“噓!”謝三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的手下們側耳傾聽。
不多會兒,陳五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小院子說:“三爺,聲音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他的話音未落,謝三已經大步朝小院走去。李縣丞莫名,只能跟上他們的腳步。走了幾步,他才聽到微弱的女聲:“救命,有沒有人?”
謝三一馬當先跨入院子,朝四周看去。他先前已經檢視過這個小院,除了死在院子裡的年輕男人和他的兩個丫鬟,並沒有其他屍首。屋子的擺設略顯脂粉氣,但看起來像是年輕男子讀書的書齋。架子上的古董全都沒了,書冊也被翻得很亂,不少古籍散落在地。
“二哥,你在哪裡?石斛?甘草?”
隨著這聲呼喚,眾人走向鬱鬱蔥蔥的紫藤架,繞過架子就見一個葡萄棚,葡萄棚後是一個水井,井上是一個軲轆。陵城地處長江邊上,水位很高,一般人家挖水井,都不會搭軲轆架。
“快,把軲轆架拉上來。”謝三命令。
隨著木輪子的“咕咕”聲,眾人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雙手抱胸,蜷縮在水桶內。看到謝三等人,少女一臉驚恐,卻強裝鎮定,大聲喝問:“你們是誰?為什麼在我的院子裡?”
謝三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少女的打扮,應該是呂家的某位小姐,顯然是她的家人把她藏在水井中。
李縣丞上前一步,端著架子說:“本官是本縣縣丞,這位是謝三爺。是他聽到你的呼救聲。”
少女走出水桶,悄然看一眼謝三,慌忙低下頭,先後對著李縣丞和謝三行禮,說道:“小女子多謝李大人,謝三爺。小女姓呂,在家排行第八,不知道家父家母,還有二哥在哪裡?”她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急,恨不得穿過紫藤架,去看一看外面的情況。
眾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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