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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突然間想到何靖先前對她說,張嬸向張伯提及“一本萬利的事”。除了搶劫,還有什麼比走私更加一本萬利的事?
何歡端詳陶氏的臉色,忽然間笑了起來。“所以大伯父是知道的,你也是知道的,你們獨獨瞞著我罷了!”她搖頭苦笑,“大伯父臨終前交代你,百行孝為先,所以你不能恨姨奶奶,只能恨上林捕頭。你怕沒了這股子恨意,你便活不下去了。因此,我不過與林捕頭說幾句話,贊他秉公辦案,你便恨上了我……”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陶氏惱羞成怒。她起身拉開房門,指著門外說:“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何歡沒有動,只是冷冷看著陶氏。陶氏叫嚷了幾聲,一下失去了氣勢,跌靠在門板上,“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怎麼又哭上了?”曹氏及張嬸聞聲趕來。
何歡沒有解釋,只是順著大門朝正屋看去。她相信魏氏一定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她吩咐張嬸:“你去請示姨奶奶,晚膳想吃什麼,好生在屋子裡伺候著。”
曹氏彎腰欲扶起陶氏,奈何陶氏就像一灘爛泥,她根本無法拉起她,她只能用眼神詢問何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何歡看著陶氏,無聲地嘆息。她能想象陶氏此刻的心情。她死死捂了三年的傷口,一夕間被她血淋淋地扯開,她怎麼可能不痛。不過她無法理解陶氏,更無法贊同。
在真正的何歡記憶中,陶氏與何柏初鶼鰈情深,她怎麼可能明知道是魏氏間接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就因為丈夫臨終前一句“百行孝為先”,便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這是怎樣一種“高尚情操”啊,何歡自認再修煉十輩子也做不到。
何歡再嘆一口氣。坐回椅子上。把目光落在曹氏身上。問著自己:她知道走私的事嗎?
曹氏被她看得莫名,直覺反問:“怎麼了?”
“曹姨娘,三年前,你真心不贊成。姨奶奶拿家裡的銀子,去做一本萬利的買賣?”
“什麼一本萬利的買賣?”曹氏眼中只有茫然,續而雙目放光,大聲說:“有這麼好的事,我為什麼不贊成?我一定舉雙手雙腳贊成!”
“若是父親在世,你願意用父親的命去換嗎?”
“那當然不行,我又不是傻子!”曹氏直覺反駁。
陶氏大概是聽到了這話,一下子哭得更傷心了。
“行了,行了。大嫂,你快別哭了。”曹氏半拉半抱,終於把陶氏弄到了椅子上。
何歡走到門前,朝正屋看了看,關上房門。回頭看著陶氏和曹氏說:“你們已經知道,黑巾人曾匿藏在石頭巷的宅子……”
曹氏無所謂地插嘴:“衙門至今都沒找上我們,應該就是沒事了,再說黑巾人都死了,即便有事,沈大爺也會擺平的……”
“曹姨娘此言差矣,就算沈大爺有這個能力,他為什麼要時時刻刻幫著我們?”
曹氏見何歡說得義正言辭,訕訕地閉上了嘴。
何歡低頭對陶氏說:“大伯母,今日我不是與你為難,更不是專程給你添堵。若不是為了靖弟,我也不想提及三年前的事。”
聽何歡提及何靖,曹氏立馬豎起了耳朵,陶氏的哭聲也漸漸弱了。
何歡實在累極,復又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說道:“石頭巷的宅子是祖父的,事前我絲毫不知道。我相信曹姨娘也並不知情,大伯母,你呢?”
陶氏依舊在啜泣,語焉不詳地說:“你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靖兒不過十歲,衙門的人再怎麼不辨是非,也不會找上一個十歲的孩童。”
何歡反問:“若是我們全家獲罪,靖弟還有考科舉的機會嗎?”
曹氏一聽這話立馬急了,連聲追問到底什麼事。她想說,沈經綸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