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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兒怔住了,她聽清了他語氣之中的迫切,心底忽然間有些恐慌,心想他不是真的對她有些什麼想法了吧?
“我妹妹,我妹妹,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會嫁人的了,更不會利用什麼來打擾王爺你了……”王芷兒說完,悄悄打量著李迥的神色,心想他聽到這個訊息,心底止不定怎麼高興呢,“王爺,我妹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是想利用什麼?我倒不知了。”
可她卻看不到他眼底高興的神態,反倒眼色暗沉,彷彿融了濃濃怒火。
王芷兒心想這人一向脾氣古怪,很難猜測,連她這種擅長讀心的人有時都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是離他越遠越好,於是向李迥拱了拱手,道:“九王爺,眼看冠花會開始了,下官這就進宮了,告辭。”
王芷兒說完,轉身拔腳就往宮門走了去。
她以為李迥會攔著,哪想到他什麼也沒有做,王芷兒急步走到宮門處,也沒有聽見他半點兒聲息,往後望去,卻見他站在那裡,修長的身影靜立無聲,象是一座石雕象。
今兒個的李迥有些莫名其妙。
想想前幾日他莫名來的那麼一出,王芷兒心底一跳。
王芷兒心想,用他們倆人以往的那段噁心不到他了,看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增強了啊,王芷兒很犯愁。
以後要辦什麼事兒的時侯,要用什麼來威脅他呢?
走進宮門,黃門小侍倒沒有為難她,給了她腰牌,帶著她往冠花會處走去,邊走邊道:“王大公子,王二公子比您早到了一步,早進去了,您可遲了一點兒。”
王鼎喬來了?
王芷兒收拾好了心情,心想,他還是不死心啊。
只是這一次,又不知道前邊有什麼在等著她?
說話之間,她被領到了乾陽宮前邊的御花園裡,那裡早已是人聲鼎沸了,三三兩兩的貴勳子弟或聚在花樹之下,或在錦鯉池邊停駐,相談甚歡。
王芷兒走進園子裡,便聽見有人竊竊私語,“瞧,王家大郎來了。”
“他還真有臉來?”
“憑空得來的爵位,他厚起臉皮也要拿到手了……”
“只怕他有命拿,沒命享。”
“噓,別說這麼多,有人等著對付他呢……”
王芷兒回頭望去,見是御史大人李治中的公子李朝奉,與太史令周大人的長子周長顧,便微微一笑,向他們揚了揚手。快步向他們小跑步過去,一左一右地搭上他們的肩頭,“兩位這是在說我呢?”
李朝奉與周長顧說得正高興,卻想不到王芷兒臉皮這麼厚,直接跑過來問候,不由神情尷尬,“沒,沒說您,就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不打緊,人麼,就是給人說的,來來來,繼續說,繼續說,讓我自己也聽聽。”王芷兒道。
周長顧閃著身子避開了她的勾搭,向李朝奉道:“李兄,你和王兄敘敘舊,我肚子痛,先去茅廁。”
說完,一溜煙地就走了。
李朝奉暗罵周長顧不地道,正想再找個藉口溜走,甩開王子欽這塊狗皮膏藥,卻聽王子欽道:“李兄,早些天,紫衣巷的青青姑娘還提起您呢,聽說,您欠她的銀子,還沒還清?”又哥倆底聲笑道,“要不要小弟給您求求情?小弟也是那裡的常客……”
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李朝奉可不能象她這樣!額頭冒出了冷汗,他與孫都尉的嫡長女正在議親,如果這事兒傳進孫都尉府,他的皮都會給父親揭了不可。
他私底下沒多少銀兩在手,去喝花酒給不起銀錢,欠了花樓不少的花酒錢,那青青為了能從良跟著他,相反的,還貼補了不少銀錢給他,而那花樓裡的人看在他是李大人的公子份上,只私底下記帳,也不催他,這等幸秘之事,王子欽是怎麼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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