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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迥敲了敲案臺,紅木托盤裡,正是那件撕開裂了一大條口子的繡金衣裳。
王齊愷拱手,氣憤交加:“王爺,臣無話可說,這個孽子,便交給您來處置吧,臣定會上書皇帝,自行請罪!”
堂上一片寂靜。
正值此時,王芷兒咳了一聲,又咳一聲,再咳一聲。
李迥道:“王姑娘怎麼了?是否有話要說?”
王芷兒在屏風後拂了拂禮:“咳,咳,沒話可話,只是在屏風後呆得久了,喉嚨有點兒癢,民女又不像永陽公主那樣,坐在公堂之上,有屏風擋著,還能飲著明前雨後雲霧茶,一邊喝茶一邊作證,指責我的兄長……”
永陽公主屏風後叮地一聲響,是茶蓋與茶杯相擊之聲,“皇兄,她,她,她,她這是藐視皇族!”
站在李迥身邊的錢公公微微皺了皺眉頭,繼續垂目站著。
王芷兒很無辜地道:“怎麼了,這便是藐視公主之罪了?我說什麼了?只不過嗓子癢,要杯茶喝!”
李迥微微地笑:“王姑娘若有什麼話,便直說便是,本王說過,此案雖然簡單,但本王一定要斷個清楚明白,以至沒有絲豪疑點!”
王芷兒嘆道:“到底未婚女子發生此等事情,有些事未免羞如宣之如口,王爺既是要把此案斷個清楚明白,不如讓小女子和永陽公主在這公堂之上聊上一聊?以期公正公平?”
李迥吃了一驚,未曾想她根本不與這兩名證人糾纏,直接找上了當事人?
她這是什麼意思?
李迥略一遲疑,便聽得王芷兒道:“這麼多人看著,王爺怕我一介民女冒犯了公主不成?”
王齊愷上前:“芷兒,你胡鬧什麼?”
王芷兒聲音很淡:“父親大人,您有三位妻妾,三位兒子,四個女兒,可我,只有一位兄長,一個孃親,兄長如果有事,孃親便活不了了,父親怎麼不明白!又或是父親認定多這麼一個兒子不多,少這麼一個兒子不少,所以竟想著捨棄了?”
王齊愷一滯,心底一驚,駁然大怒:“芷兒,你胡說什麼?為父怎麼會這麼想?”
王芷兒再拂一禮,“既如此,便請父親給芷兒一個機會,也給兄長一個機會!”
王齊愷氣呼呼地站著,此時,站在李迥身邊的那位錢公公上前一步,向李迥行了一禮,發話了:“韓王殿下,雜家奉了皇帝聖旨前來督審,一則因為此案雖是小案,但到底傷及皇家臉面,二則王太傅是朝廷肱骨之臣,絕不能傷了君臣和氣,寒了臣子的心,因此,此案一定得查個水落石出才行,絕不能有半點兒不清不楚之處,今日既是王姑娘心中有疑團未解,倒不如讓王姑娘和公主聊上幾句,解了這心底的疙瘩?”
李迥聲音很淡:“既然錢公公都這麼說了,如此,王家大小姐,你便和永陽公主聊上幾句吧?”
王芷兒嘆了口氣道:“其實這屋子裡就這麼幾個人,還是大家都熟悉的,這屏風麼,還用架麼?”
李迥沒來得及開口,永陽公主氣呼呼地道:“不架就不架,本公主問心無愧!別讓人以為本公主架了屏風,便是要躲在其後……”
王芷兒悠悠然介面:“自然不是為了飲茶……”
李迥心中一跳,剛想攔阻,永陽公主已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讓人攔這屏風,原本便是想著永陽公主脾氣暴躁,再加上經歷的是這等事,隔著個屏風,身邊的侍女相勸,時不時提醒,尚能攔著一點……他倏地想起,這王芷兒譜一進門,就拿屏風之事擠兌永陽公主,莫非那個時候,便想著了這一著?要從永陽公主身上著手?
不可能!
李迥眼皮子一跳,道:“也好,王大小姐便當面向永陽公主問個清楚。”
永陽公主滿含怒意的眼睛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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