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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清關係,自己倒先亂了手腳了?王子欽是他的長子麼?只怕這些日子,他所煩惱的,是怎麼讓王子欽之事不損害王家利益吧?
看著王齊愷膽顫心驚的樣子,以及王子欽跪在地上軟成一團,永陽公主心底有幾分抱歉,但轉瞬之間,那些微的抱歉就沒有了,誰叫他得罪了姑母,想要承爵呢?更何況他不過是王府一名庶子,她撇了撇嘴,撫著手腕上冰沁清涼的玉鐲子想,這案子什麼時候才審完啊?可別耽誤了回宮吃冰鎮梅烙子。
李迥一拍驚堂木:“案犯王子欽,對於永陽公主剛剛的陳述,你有何話可說?”
王子欽面色蒼白,抬起頭來望了屏風一眼,眼底全是絕望之色,王芷兒心底一沉,心想她這大哥不是又發了呆氣吧?受刺激太過?連這樣的狗屎之事都要嚥了下去?
難道上次那一巴掌還未曾打醒他?
幸而王子欽望了那一眼之後便不再望了,垂了頭低聲道:“那一日,草民的確跟隨著公主去了綺香閣,只是公主怕是有所誤會,草民並沒有侵犯公主,也不知公主當時為何忽然間大叫,身上的衣服也無故開了……”
他這等畏畏縮縮的樣子和永陽公主悲憤而義正嚴詞的指責,便不只差了一個檔次了,只不過,他能將當日之事如實說了出來,倒是難為了他了。
永陽公主怔了怔,在屏風後大聲抽泣:“大表哥,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是本公主冤枉了你?真是笑話,我竟會以公主之尊,來冤枉你一介白丁,本公主圖你什麼?”
王子欽縮在地上,臉色更是沮喪。
這下子,他徹底地認真了永陽公主的為人?這樣也好,雖然把他一顆青春自戀之心傷得千瘡百孔。
先是月娘,再是永陽公主,一層層的打擊,還不讓他清醒?
王芷兒眼觀鼻,鼻觀心地想。
李迥一拍驚堂木,“行了,冤不冤,本王要審了才知,證人王芷兒,你且說說,此事發生之前的三日早晨,你的兄長送了什麼東西給永陽公主?”
王芷兒在屏風後答:“民女記得,當日兄長將一柄扇子送給了公主,那扇子是莫大家的手筆……”
永陽公主在屏風後呲了一聲:“老是拿這些小玩藝來纏住我!”
王芷兒慢吞吞地介面:“公主如不喜歡,便不要接了,可當時笑得卻是讓人眼前一亮,連我被公主的笑容晃花了眼呢!”
永陽公主道:“你胡說!本公主不過是看在姑母的份上給他幾分面子!哪想到他便想歪了!”
王芷兒恩了一聲:“原來如此,原來是我這個大哥想歪了?”
永陽公主被她一口氣堵住,堵了半晌也出不了聲,氣得哼了一聲,“皇兄,還跟他們多說什麼!有本公主的證詞還不行麼?”
李迥聲音清冷:“十皇妹,你這麼心急幹什麼?事情既是牽涉到了王家大公子,當然得查個清楚才是。”
永陽公主應了聲‘是’。
由皇家之人來審皇家之人,是皇帝成心的?還是因為李迥真不會偏私?
李迥道:“來啊,傳綺香閣店小二陳牛上堂!”
陳牛被衙差領著,縮著脖子進了內堂,李迥道:“說吧,把你那日陳述過的情形向宰相大人再說一遍!”
陳牛臉色煞白,伏在地上抖抖索索,哆嗦著嘴唇,到底把那日的情形說了個清楚,“小的那日正在下面大堂送水,便見著王家大公子一個人獨自上了二樓,那廂房是由被人包下了的,小人原本要阻止,但因王公子是這裡的常客,便想著他或許和那位貴人有約,便沒有阻住,小人提了水壺上樓送水,還沒有走到廂房門邊,便聽見裡邊有人大人嚷嚷,‘你這個無恥之徒……”,還聽到了王大公子的聲音,‘咱們成了親,便是一家人了……’,小人聽到這裡,心底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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