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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知道那女生就是澤於的新女朋友?”阿拓問阿不思。
他們倆過去一年雖然沒有交集,但之間已沒有了尷尬,除了阿拓 的前女友兼阿不思的現任女友外,兩人什麼都談。
“這很平常。”老闆娘也雞婆透頂。
“節哀。”阿不思拍拍我的肩膀,老闆娘塞了塊餅乾在我的嘴裡。
後來我照例假裝拖地,趁著掀開桌底清理時,貼了那張便條紙在澤於的小腿上。
澤於快速看了紙條後,對我報以”你真識貨”的笑容。
沒聽見我心碎的聲音。
後來澤於跟九頭身長髮美女待到店打烊了才走,我跟阿拓偷偷跟在後頭,遠遠看著澤於開啟206小跑車的門,紳士地邀美女上車。
“如果可以坐在澤於身旁,我不介意不騎拉風的野狼。”我說,都是有氣無力的鼻音。
阿拓沒有回話,只是陪我踢著地上的飲料罐。
我踢過去,他踢過來。
“阿拓,我是不是很阿呆?還是長得真的很不起眼?”
我踢著罐子,看著澤於的車子駛離。
“不會啊,不要這樣想。”
阿拓將罐子踢高,用膝蓋巧妙地頂著,平衡。
“阿拓,你覺得我會不會就是澤於的那一個人呢?”
我問,想起了老闆娘。
據阿不思說,今天一個失魂落魄的中年男子走進店,點了一杯老闆娘特調。
於是老闆娘調了一杯超級畸形的小麥草藍山咖啡,還附贈一塊草莓蛋糕。
但神奇的是,那中年男子喝了一口後,竟哭了起來,然後就陷入一言不發、長達兩個小時的沉默,但確定不是抗議舌尖上的古怪氣味,因為他最終還是將咖啡給喝完。老闆娘也尊重他不想聊天,於是靜靜坐在他對面翻了兩個小時的雜誌。
“那一個人?未來的女朋友嗎?”阿拓將罐子踢起,用另一個膝蓋接住,平衡。
小才教的。
“喔,我忘了你沒聽過。”我看著阿拓膝蓋上的罐子。
“聽過什麼?”阿拓將罐子踢給我,我趕緊用膝蓋接住。
“老闆娘等一個人的故事。”我說,身子一個不穩,膝蓋上的罐子跌下。
《等一個人咖啡》
我跟阿拓走上光復路上的天橋,看著底下川流不息的車燈光影,我緩緩說了一遍那美麗的咖啡店傳說,阿拓聽的一愣一愣。
然而阿拓畢竟是男生,不像我聽到流眼淚,他只是不停地點頭。
“老闆娘一定會等到那一個人,就像金刀嬸終會遇到金刀桑一樣。”阿拓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麼,我會是澤於一直在等的那一個人嗎?”我問,看著阿拓。
阿拓老實說他不知道,但他說了將近一百句話鼓勵我。
“我運氣很差,這輩子只談過一次戀愛,說真的我只有一知半解,但我想談戀愛就跟做任何事一樣,都需要努力,但我們不是努力想向任何人證明什麼,努力就是努力,努力就不會有遺憾。思螢,加油。”阿拓拍拍我的肩膀,他的內力拍得我咳嗽起來。
後來下天橋,我騎著野狼載阿拓去竹東小才家,看他辛苦訓練的搭檔鸚鵡表演喝醉酒吃檳榔時,我都還在想阿拓這一番話。
我的戀愛,或者說,我那一段還沒開始的戀愛,是不是想試著證明什麼?
證明努力之後一定會開花結果?我最後會跟澤於在一起?
我想向澤於證明我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證明放在戀愛裡面,不正是最重要的事嗎?
我心不在焉,直到鸚鵡將檳榔汁吐在我的腳邊我才尖叫醒來。
後來在回交大的路上,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