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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那是和那種激烈的、像是過電一樣的麻不一樣的感覺,好像自己被注入了某種奇異的藥品,心裡含著某種說不清明的期待,這種期待讓他的態度出奇溫柔,耐心出奇地好起來。
而都是因為一個人。
黃瑾琛心裡浮現了一個陌生的詞——愛情。
因為某些奇異的契機,對一個人產生了身體上的慾望以外的渴望,這個人不是某種東西,不可拆開,不可代替,一定要是完整的他,而這樣的渴望透過調節某些人身上的激素水平,讓人處於一種非常態的快樂狀態中。
“愛一個人,是比被一個人愛更美好的事。”很久以前,黃瑾琛在一本廁所讀物上看到過這句話,當時被他忽視了——因為從邏輯上來說,愛情付出的主動方通常會為對方付出更多的東西,所以他認為這是一句沒有道理的廢話。
而在這個瞬間,黃瑾琛卻突然明白了。
即使這個男人他有點流氓,非常不檢點,特別靠不住,時常會辦一些讓人氣得抽抽的事,即使這個男人他嘴裡的風花雪月通常都是心懷不軌的前奏,還是個生活不規律的煙鬼,有點小邋遢,睡著了以後像豬一樣,會無意識地搶被子,搶不贏還踹人……
但是黃瑾琛還是覺得願意、並且樂於為他做些什麼……哪怕獎勵只是一個豎起來的中指,也能讓他滿足半天。
有些事,大概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或許從前覺得無聊、傻、嗤之以鼻,可是有一天,想法就突然全變了,他就像是一個發現了世界上另外一個隱秘的門的孩子,悄悄溜進去,才發現這裡原來和自己想象得不一樣。
從前他的世界裡只有任務和死人,無論是做後援,還是做臥底,都時刻要求他的神經高度緊張,和人保持著感情上的距離,時間長了,所有的人對於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做這個用的”和“做那個用的”。
“屬於某種群體”,以及“和某個人有一樣的過去,有一樣的回憶,他知道我,我也知道他”這樣的感情又陌生、又那樣直白地觸碰到他的心裡……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
寇桐被突然跳開的燈晃醒的時候,就看見黃瑾琛坐在一邊,目光望著天色漸晚的窗外,表情異常安寧。寇桐愣了一下,瞳孔收縮,適應了光,感覺還從來沒有在黃瑾琛臉上看見過這樣平靜的表情——他要麼是做著鬼臉各種鬧騰,要麼是冷漠得像個事不關己的機器人。
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稜角柔和起來,連眼睛都被打上了一層薄薄的光似的。
然後黃瑾琛的眼珠轉了一下,挑挑眉,腦袋卻沒有轉,保持著這樣一個類似於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姿勢,用非常文藝青年的語氣說:“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很帥?”
寇桐想了兩秒鐘,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在臉上抹了兩把,坦誠地說:“是很帥。”
過了一會,又補充說:“不過比我還差點。”
然後寇桐不經意地掃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發現明顯是被人重新打理過了,他看了一眼笑容可掬的黃瑾琛,頗有些感動地說了聲:“謝謝。”
黃瑾琛用三根手指做了一個虛擬地捏帽簷的動作:“樂於為您服務。”
寇桐就笑了起來:“我去洗把臉,準備開工。”
“小心別碰水。”黃瑾琛囑咐說,然後他頓了頓,又補充說,“還有……”
寇桐坐在床邊穿鞋,聞言抬起頭來,黃瑾琛卻俯□來,飛快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低聲說:“我愛你。”
現代人總是更習慣一些更加曖昧的暗示,用更加調侃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感情,好像這樣就顯得自己不那麼認真,也就不那麼容易受到傷害似的,使得這三個字的地位變得尷尬起來,慢慢淡出人們的生活,卻又同時總在各種各樣的影視作品、廣告和小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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