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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看戲看許久始終看不懂在演哪一齣戲,相當不耐煩的楊亞理露出精明的一面,那束開得璨爛的紅花看得好刺眼,扎心呀!
她叫工讀生把花拿遠點,眼不見為淨,這類的花卉他們花店也有進,只是因為情人節的關係暫時沒批貨,而且他上哪弄那麼一大束來讓店難看。
楊家大姐的笑容也很刺眼,不過她是屬於職業級的,慣常以應對客人的態度展現錢嫂的精神,有利可圖才有好臉色,反之則……。
瞧他帶了別家花店的花來根本是踢館的行為,雖然不算是示威,可與花店經營者而言,顏面上總是掛不住,稍微感到不舒服罷了。
“不,我在追求她。”雷恩清澈的眸僅瞥了一眼,微露對人類“醜女”的蔑意。
楊亞理的外觀並不醜,以世人眼光看來稱得小有姿色,不算美若天仙,起碼也是個蘋果臉美女,年屆三十仍擁有二十來歲甜美女生的長相,是這一帶有名的甜姐兒,人見人愛。
若說有哪裡值得嫌棄,那隻能說她經常在太陽底下送貨、搬重物,手臂太壯,毛細孔粗糙,面板曬得較一般標準值深,不像妹妹恩典那般細緻纖柔,始終秀著水嫩光澤。
一白遮三醜,一黑就……什麼美感也沒有,即使她一身健康的小麥膚色,但對愛挑剔的雷恩來說,他對病態美較為偏愛。
或者說他本身就有點變態,看到病奄奄的人類容易激起他的魔性,感興趣地想以一己之力去扭轉命運,看看是神略勝一籌,還是魔技高一等,把人玩弄在手掌之間。
“追求女孩子應該用玫瑰、百合、鬱金香等花卉,容我向你介紹剛進口的麝香玫瑰、香水百合和荷蘭空運而來的藍色鬱金香,它們最能討女孩子芳心。”至於那束菊花就算了,擺著只會佔位置。
唇一勾,他笑得邪氣。“你說的這些花都不太有誠意,有一種花長在亡者之鄉,它叫魔鬼杜鵑,花形似杜鵑花卻足足有它十倍大,瓣生十片黑如墨,相傳是情人的鮮血染上的,乾枯之後變成黑色,象徵永恆的愛戀,至死不移,我來摘來送她如何。”
它生在寒熱交替的魔鬼洞裡,由腐爛的死人看守著,每十年才開一次花,花期同樣長達十年,但它不謝的代價是含有劇毒,誰一碰它就會開始潰爛,短短數分鐘內化為血水。
當然,這泛指得是一些沒本是的小魔,不包括他。
“什麼魔鬼杜鵑,聽都沒聽過,你不知道要追恩典得先過我這一關嗎?”沒經過她的稽核透過,他休想稱心如意。
“你看起來不像她的媽。”陽光男孩的臉上蒙上一層暗影,讓人感到一陣冷意。
“什麼意思?”她不認為這是一句讚美。
“管、太、多。”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輕吐,好讓她聽得清楚。
“你……”
“過度保護她不是愛她,她已經不小了,有自己的自主能力,用不著你事事替她做安排,她的翅膀是用來飛翔,不是讓你折翼。”
張口欲言的楊亞理髮覺她說不出話來,頭一回她感到詞窮,以自己的立場來判斷什麼對小妹小,什麼對她不好,適時地加以干涉她認為“有礙健康”的事。
這是對,還是不對呢!
現在的她沒法分辨,對上那對深如海洋的藍眸,她竟然有些心慌地想避開。
“我是她們的媽,我總可以管得著吧?”一見女兒受創,護女心切的康心風向前一站。
皮皮的雷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照樣當著她的面勾起食指。“還不過來,我們去約會。”
“約會?!”
沒人看得清他們是怎麼移動的,只見金髮微微略過身邊,再一個眨眼便見手心相握的人兒走出店門,速度之快叫人措手不及。
怔了一會的楊亞理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