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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她一會，低頭相看，見懷中的人面色呆呆的，唇被親吻的嫣紅一片，似要滴血，眼中卻還帶著淚，只怔怔地仰頭望著自己，然而偏生是看不到的……他眉皺了皺，便重把人緊緊抱住懷中。

月娥顫抖著，喘息未定，說道：&ldo;你……你是誰呀？&rdo;

他低下頭，在月娥的眉心親了一口，輕憐密愛，俊美的臉上，半是欣喜，半是心疼。

月娥伸出手來，便摸上他的臉頰，在下巴處摸了摸，便摸到他的唇，他的鼻子，眼睛，眉毛……鬢髮，一絲一絲地摸過，越摸，眼中的淚越流的急，眼睛一眨不眨，淚水湧湧地不斷。

不知過了多久，月娥開口，說道：&ldo;侯……侯爺？&rdo;

那人身子一抖，將她緊緊抱了，不出聲。

月娥的手離開他的臉上，卻又重新摸過去，叫道：&ldo;侯爺？是不是……&rdo;

仍舊沒有回應。

月娥的手急切地在他身上流連，倉皇地喚道：&ldo;侯爺，謝敬安？&rdo;

耳畔仍舊無聲。

月娥急得無法，伸手輕輕打他胸口，哭道：&ldo;是不是你？你說話啊，怎地不說話？謝敬安，敬安？&rdo;想了想，忽地停手，卻伸手回來，哆哆嗦嗦地便摸到他領間，胡亂地將他的領子扯開，便欲摸進去：那裡，他受過傷之處。

是不是那個人，應該，摸摸看就知道了的。

月娥的手碰到那人溫熱的肌膚。

那人忽地將她的手握住。

一陣風吹過，他身上，是一種昔日熟悉的味道，曾經讓她又怕又依戀的味道。

月娥眨了眨眼，叫道：&ldo;敬安……&rdo;

耳畔，是一聲輕輕地嘆息。

月娥身子大抖，渾身的力氣彷彿也被這一聲輕輕嘆息抽走，雙唇抖著，卻一遍遍叫著說道：&ldo;敬安，敬安，敬安……&rdo;

那人低頭，將臉貼在她的臉上，在月娥耳畔，輕聲說道：&ldo;傻月兒，你該叫我什麼？難道你又忘了？&rdo;

月娥伸手捂住嘴，忘了呼吸，忘了言語。她的雙眼雖看不到，但這一瞬間，好似有一朵原本枯萎的花，忽然在眼前、在心尖上鏗然綻放，以一種能喚回春天的力量。

只共君兩兩傾歡

月娥先前扒在墓碑上緊緊抱著，身子冰涼，冷到指尖兒上，敬安將她用力抱了，他身上一團兒熱包過來，月娥將臉貼在他的胸口，眼睛雖看不到，手卻四處摸了摸，最後聽著他胸口一顆心砰砰而跳，雖則歡喜，淚卻不停往下掉。

敬安說道：&ldo;這眼睛是怎麼了？好生同我說說。&rdo;月娥怔了怔，手在他胸前摸索兩下，伸手抓著他的衣裳，生怕他離開似的，說道：&ldo;沒……沒什麼。&rdo;敬安見她面上隱約露出張皇之色，便不再往下問，只說道：&ldo;我抱你回去。&rdo;

月娥呆了呆，覺得身子騰空而起，被他擁入懷中，只得用力抓著他的衣裳不放，卻問道：&ldo;小良，小良呢？&rdo;敬安說道：&ldo;先前他見了我，要同你說，被我趕走了。&rdo;月娥怔怔望著聲音所來之處，卻看不到人，遲疑著問道：&ldo;你……來了多久了？&rdo;

敬安說道：&ldo;來了很久，足以將你說的那些都聽到，如今你便是想反悔，都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