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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的預感，幾乎下意識地想要逃避。

錦宜道：&ldo;因我說的這些話太驚世駭俗了，不便叫別人聽見。&rdo;

雪松轉過身去，復深深呼吸，才道：&ldo;什麼話？我不知道的、大事？&rdo;

錦宜點頭：&ldo;我不想讓父親為難，也不是背後說人的壞話。只是讓父親……別再被蒙在鼓裡。您聽了我說的這些後，到底要不要跟夫人和離，您自己做主，我不會再理論了。&rdo;

雪松微微一震：&ldo;你……&rdo;那句&ldo;真的&rdo;生生地又咽了下去，勉強定神道：&ldo;那好，你說。&rdo;

錦宜道：&ldo;第一件兒，是之前王家那兩個親戚被攆走的事。&rdo;

雪松瞳仁微微收縮：&ldo;這件事不是了結了麼？那兩人都走了，我也已經訓斥過你祖母了，眼見她也有些收斂。&rdo;

&ldo;我知道，是三爺告訴您這件事的，是嗎？&rdo;

雪松點頭：&ldo;當然。多虧了他提醒提防。&rdo;

錦宜道：&ldo;但這件事還牽扯了一個人，是三爺不便啟齒，無法告訴您的。&rdo;

雪松猛然屏住呼吸，他似乎猜到。

錦宜果然道：&ldo;那天，是夫人身邊的範嬤嬤引開了奶孃，也是她叫人把我喝的酒加了東西。&rdo;

雪松不言不動，手卻忍不住微微發抖：&ldo;阿錦，你……&rdo;

&ldo;您若不信，直接去問三爺就是了，他雖然不好主動開口告訴您，但若是您自己去問，他一定不會隱瞞。&rdo;

雪松生生嚥了口唾沫。

錦宜不想給他太多的反應時間，繼續說道：&ldo;這第二件，是小平兒早產之事。&rdo;

雪松睜大雙眼：&ldo;這、這又是怎麼了？是桓府四房裡的阿果推到夫人的呀！&rdo;

&ldo;阿果不會無緣無故推人，&rdo;錦宜把阿果碰到柑橘就會失控的事告訴了雪松，&ldo;容先生是大夫，嗅覺最為靈敏，當時他為救夫人給她診脈，手上便沾到了那種味道。這個您也可以向他求證。&rdo;

雪松臉色慘白。

半晌，他跟沒了力氣般後退一步，背抵在了牆上。

&ldo;我……&rdo;他哆嗦著，緩緩舉手，抱住了頭，喃喃道：&ldo;我不信，我……夫人她為什麼這樣做，她、她難道不知道……這樣也許會連帶她也沒命嗎？不……我不信！&rdo;

錦宜道：&ldo;這法子的確是九死一生，我也很難揣測夫人的心理。但是，事發的當時，太子殿下正在三爺的房裡，他恰好出來，恰好看見了這一幕，在夫人生產的時候，太子殿下又一直不曾離開，直到母子平安後，才離開了桓府。&rdo;

雪松想大叫，也想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但是……喉嚨裡又像是梗著什麼，令他窒息。

桓素舸當初是熱門的太子妃的人選，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如果說太子殿下對這位才貌雙全的桓府三小姐有什麼傾慕之心，也是意料之中。

但如果錦宜所說是真，桓素舸故意激怒阿果，故意在太子面前如此，那桓素舸的心思，又是為了什麼？

雪松竟有些站不穩，眼前一陣陣發黑，臘梅的香氣太濃，引得他一陣陣胸口翻湧地想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