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第2/3 頁)

不會饒了他的！&rdo;

桓素舸聽到最後一句，身子猛地一顫：&ldo;他、他還能記得爹嗎？！&rdo;

&ldo;他怎麼不記得？怎麼能不記得？&rdo;莫夫人微睜雙眼，眼睛也有些發紅了，&ldo;你爹是為了他死的！他要真的這樣絕情，我也不放過他！&rdo;

桓素舸的眼圈也隨著發紅，她的帕子已經扔了，便用手指擦了擦眼角：&ldo;好了娘，不提這些了。&rdo;

她緩緩地坐直了身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彷彿在努力驅退臉上悲慼無助的表情，又恢復了平日裡那種波瀾不驚的神色：&ldo;以後的日子畢竟還長，我們還得好好地為自己打算打算。&rdo;

桓玹的南書房，向來是他一個人消遣的地方，今日卻格外地熱鬧。

同桓玹的那一番談話後，子遠彷彿明白了些什麼，他進書房後，錦宜正因為八紀跟子邈鬥口，抿著嘴笑，子遠望著她恬美的笑容，心也頓時安了。

子遠跟子邈不同，他是知道昨夜發生什麼的，錦宜也怕他洩露給子邈，讓小孩兒擔心，就故意把子邈跟八紀打發出去。

子遠這才暗問錦宜傷的如何，以及昨晚上……桓玹是如何行事的。

其實錦宜已經記不清昨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她最後的記憶，是在酈家祠堂裡昏厥之前，倒在冰冷的雨水之中，正將魂飛魄散的時候，有一雙手臂將她攬入懷中。

&ldo;阿錦別怕……&rdo;那聲音透過雨聲，直直地打入她的心底。

錦宜有一瞬間的恍神，這讓子遠覺著擔憂：&ldo;姐？你怎麼不說話？&rdo;

&ldo;你放心，&rdo;回過神來，錦宜握了握子遠的手，&ldo;昨晚上，桓老夫人那邊兒的寶寧姐姐過來陪著我，另外還有容大夫也在……&rdo;

說到這裡，嘴裡突然覺著有些苦澀，錦宜抬手摸了摸嘴唇，唇上溫熱綿軟，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自心底一掠而過。

子遠聽有大丫鬟陪著，還有大夫，便笑道：&ldo;我就知道是我多慮了，輔國一定考慮的很周詳。&rdo;

錦宜道：&ldo;是呀。&rdo;何止是周詳，簡直是體貼入微。

子遠因被桓玹點醒，隻字不提昨夜酈老太太摔斷了腿的事，只寬慰錦宜。

兩人說話之時，便聽八紀跟子邈在外間唧唧喳喳。八紀道：&ldo;你今兒跟姑姑沾了光了，不然的話，三叔是不許人到這書房裡來的。&rdo;

子邈道：&ldo;連你也不成嗎？&rdo;

&ldo;我當然是例外了，我跟別人不同。&rdo;八紀重又得意起來，桓玹此刻不在，他又恢復了小霸王的本來面目，擺出了地頭蛇的姿態，上躥下跳，引著子邈參觀。

突然，子邈趴在書桌上，指著底下壓著的一張紙道：&ldo;這是什麼？像是一張畫。&rdo;

八紀本來不敢擅動桓玹的東西，但在子邈面前卻不甘示弱，就說道：&ldo;你知不知道，三叔不僅字寫得好，畫更是一流呢。給你見識見識。&rdo;

他先飛快地瞥了一眼書房門口，確認桓玹不會突然出現，便大膽地將鎮紙拿開，把那張疊起的紙展開。

當看清上頭所畫之物後，八紀的嘴緩緩張大，連旁邊的子邈也情不自禁地隨著張口，兩個孩子像是受驚了的蛤蟆，呆了片刻，八紀道：&ldo;這、這是什麼？&rdo;

子邈道：&ldo;這不是個蘿蔔嗎？&rdo;

八紀用力搖了搖頭，不敢相信：有梅蘭竹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