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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素舸道：&ldo;三叔是不想成全嗎？&rdo;

&ldo;你叫我怎麼成全？難道……讓陛下放棄這門親事？&rdo;

&ldo;別人當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是三叔請求陛下……&rdo;

&ldo;素舸！&rdo;桓玹的聲音泛冷。

桓素舸卻仍然請求般的望著桓玹，眼見後者不為所動，桓素舸想了想：&ldo;那好吧，我不為難三叔了，既然……做不成太子妃，那麼，進東宮做個妾，總不為難吧？&rdo;

桓玹喉頭動了動：&ldo;妾？&rdo;

&ldo;難道三叔覺著……錦宜不配當太子妃，連個妾也不配？總不至於吧。&rdo;

桓玹彷彿被她氣的無語，頓了頓：&ldo;除了太子，滿朝裡的皇親大臣，公侯伯爵，隨便你挑。&rdo;

&ldo;隨便我挑？&rdo;桓素舸重複了一句，&ldo;但誰能跟太子一樣稱得上世間無雙？&rdo;

&ldo;我不管。&rdo;桓玹說著，拔腿要走。

身後，桓素舸凝視著他的背影，突然道：&ldo;那……是三叔你呢？&rdo;

桓玹的腳步緩緩剎住，他沒有出聲，背影也是沉默而肅然。

頃刻，他才問道：&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是說，三叔來當錦宜的那個天下無雙。&rdo;

又過了會兒，桓玹道：&ldo;素舸。&rdo;他仍舊沒有轉身。

&ldo;是。&rdo;桓素舸望著他的後背，輕聲回答。

&ldo;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想到我身上的。&rdo;

眼睛眨了眨，桓素舸道：&ldo;三叔方才說了，滿朝文武隨便我挑，我又答應了錦宜給她一個天下無雙的郎君，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三叔最合適，也只有您，才不輸給太子了……不知道您覺著呢？&rdo;

&ldo;我覺著？&rdo;桓玹唸了聲，道：&ldo;你究竟是在跟我商議，還是……就像上次你要嫁給酈雪松一樣？&rdo;

&ldo;我實在覺著這是一門好親事，錦宜那樣難得的……&rdo;

&ldo;你相信你自個兒說的話嗎？&rdo;

&ldo;為什麼不？&rdo;

&ldo;那我的答案也是不。&rdo;

桓玹說著，已經走到了門口，桓素舸道：&ldo;如果是我求您呢？&rdo;

&ldo;你求我？&rdo;桓玹的手已經握住了門扇，修長的手指因為用力，幾乎扣碎了那堅硬的紅木，&ldo;那你可要想好，你只有這一次機會了。&rdo;

沉默。

就在桓玹想要開門的那一刻，桓素舸道：&ldo;我已經想好了。請三叔成全。&rdo;

才開了一條縫的門扇，重重地又合上了。

可就在這瞬間，桓素舸心頭一空，似乎……有一種惶惑的感覺在心底迅速地蔓延，她本能地想反悔，但同時又堅定地認為自己並沒有做錯。

桓玹終於回過身來。

桓素舸急忙在臉上浮出一個笑。

桓玹的臉色很平靜，沒有她想像中的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