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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儀向著她一笑,陪著她來到鶴館門口,應懷真看著裡頭的群鶴,深吸一口氣,邁步而入,郭建儀跟在她身旁,且走且警惕著。
果然鶴兒很快又發現異樣,有幾隻便又圍攏過來,郭建儀正要擋住應懷真,應懷真輕聲道:&ldo;小表舅,沒事……你且休動。&rdo;
郭建儀只好也站住腳,卻見應懷真把手中的錦帕開啟,露出裡頭一顆拇指大小、微微泛紅的丸藥似的,便往前微微擎起。
應懷真擎著那香丸,口中輕聲說道:&ldo;鶴兒鶴兒,乖乖鶴兒,快來聞一聞,可聞得到麼?可喜歡這香麼?&rdo;
郭建儀見她如同跟熟人聊天似的同這些仙鶴說話,不由莞爾,心中緊張之意才減退了些。
此刻已經有幾隻鶴走了過來,不知為何,來勢忽然放慢了許多,到最後便發出低低的鳴叫聲音,卻不像是先前那種高亢的清唳了,聽著聲音,跟應懷真的問話之聲相合,幾乎如一問一答似的。
郭建儀不由有些震驚,卻見起初是一兩隻鶴低鳴,漸漸地滿院的鶴也是如此,連遠處岩石後孵蛋的仙鶴都伸長脖子叫了兩聲。
眾目睽睽之下,幾十隻仙鶴聚攏過來,在郭建儀跟應懷真身側,紛紛地舉起長頸發出歡叫之聲,繼而便揮動翅膀,翻飛跳躍起來,頃刻間丹砂曜日,白羽如霓裳,霜鶴長嘯,流光浮影動,果然如一場聲勢浩大、絕無僅有的鶴舞。
郭建儀起初還戒備著,忽然見如許盛大之狀,這才露出笑容,便對應懷真道:&ldo;懷真,果然是成了,好生厲害。&rdo;
應懷真原本也並無十足把握,一直到如今才算露出笑容來,便轉頭笑看郭建儀,喚道:&ldo;小表舅!鶴兒們果然是喜歡這氣息的。&rdo;
郭建儀見群鶴紛紛起舞,又看她笑容盛開如花,笑聲如銀鈴般,一時心醉神迷,若不是此刻當著皇帝的面兒,群臣矚目,一定便要將她抱入懷中。
熙王眼見此景,便喃喃道:&ldo;長鳴似與高人語,屢舞誰於醉客求。試將衣袖閒招引,轉盡花陰意未休,果然……果然……&rdo;
這兩句,正是上回小唐引的鶴舞之後,肅王把此事告訴竹先生,竹先生所吟的兩句。
熙王念罷,又看鶴群蹁躚之中,那兩人彼此相看,一個清雋秀雅,一個明麗嬌憨,此情此境,渾然天成,用一個&ldo;神仙眷侶&rdo;來形容亦不未過。
熙王便輕輕撞了小唐一下,道:&ldo;你這小朋友果然是了不得……不過這位郭……&rdo;一邊兒說一邊兒看向小唐,卻見他正也呆呆地看著場中,只是並非滿臉喜色,反而是一絲震驚不信似的。
熙王便改口道:&ldo;怎麼了?&rdo;又看場中,然而並不見異樣。
與此同時,包括成帝在內的眾人都也紛紛驚嘖此景,一個個如見天光神跡,均是滿面歡悅,不可盡述。
熙王思忖片刻,才要再問,忽然小唐說道:&ldo;我記得還有件事未完,此間既然已經無事,我便先走一步。&rdo;說著,向著希望一點頭,便轉身又向成帝告罪,匆匆地自行去了。
熙王若有所思地凝視小唐離去的背影,半晌,便笑了一笑。
且說大功告成,郭建儀同應懷真兩人出了鶴館,成帝大為喜歡,連御製間的眾位也心服口服,等成帝詢問完了,便圍著應懷真討教調香的法子。
應懷真略說了片刻,就見熙王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拱手道:&ldo;懷真丫頭,恭喜你啊。&rdo;眾人見熙王前來,就各自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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