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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王笑道:&ldo;又不是叫你現在成親……&rdo;說到這裡,兩人便走到廊下,因兩人說話,吉祥便後退了幾步,那兩名小內侍跟在最後而行。
熙王回頭看了一眼,忽然說道:&ldo;懷真,上回你同我說敏麗之事……我雖然娶不了敏麗,只是……要你還是使得的,這並不是頑話。&rdo;
應懷真驀地聽了這句,又看熙王神色正經,不似先前,她不由又想起上回天成觀紅花檵木下,熙王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以及被她含怒甩手之後的種種反應。
應懷真很知他不能得罪,只低頭溫聲說道:&ldo;王爺乃是人中龍鳳,如皎皎日月,我不過是個什麼也不懂的野丫頭罷了,鄙陋無識……更不像是敏麗姐姐等大家閨秀般知書達理,溫婉可人,雖然王爺並不是說玩笑話,可我又怎能承受得起?加上先前又有那許多流言蜚語,名聲也頗為不佳,王爺也要為自己著想著想才是。&rdo;
熙王聽她說完,便盯著她道:&ldo;你說了這許多,無非只是一句話:你不願意,是不是?&rdo;
應懷真越發低了頭,輕聲道:&ldo;輪不到我不願意,委實是齊大非偶,高攀不起罷了。&rdo;
熙王長久沉默,緩緩地就停了步子,應懷真走開兩步,卻聽身後熙王道:&ldo;懷真,你可不要後悔。&rdo;
應懷真心中一沉,微微地停住腳,半晌才回過身來,她並不抬頭,只恭敬向著熙王屈膝行了個禮,才又起身離去了。
應懷真出了御花園,又去宮內調製司取了一些香料,成帝又賜了她一些御用之物,便出宮而去。
車行半路,應懷真因看到外頭的路隱約熟悉,忽然想到一個人來,便對吉祥道:&ldo;你叫他們改道,我要去一趟凌府。&rdo;
原來自打那一夜驚魂之後,小唐跟凌景深分別把她跟凌絕兩人各自帶回家去,應懷真一直都未曾見過凌絕,然而想想那夜諸多情形,便知道他傷的不輕。
更加上這些日子來春暉應佩張珍等每每唸叨,雖他們也常去府上探望,卻因只被告知是得了風寒……除此之外其他情況竟一概不知,這三人偶然相聚每每怨念,常抱怨為何凌絕的&ldo;病&rdo;竟還不好。
應懷真因念著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卻終究不知好歹,今日借著進宮的機會,便想去看一看他。
馬車停在凌府門口,自有人前去通報,應懷真下車入內,走了一會兒,迎面卻見凌景深緩步而來。
兩人各懷心病,又各自恍若無事狀,彼此見了,應懷真行禮道:&ldo;凌大人。&rdo;
凌景深一點頭道:&ldo;不必多禮,來看望小絕麼?&rdo;
應懷真道:&ldo;正是呢,不知凌公子如何了?&rdo;
凌景深道:&ldo;已經休養的差不多了。&rdo;
應懷真點了點頭,頗有點不知跟他說什麼好,正要離開,凌景深忽然對吉祥道:&ldo;我有話跟你們小姐說,你且退後。&rdo;
吉祥只看應懷真,應懷真便一點頭。
待吉祥退下,凌景深才慢慢地問道:&ldo;那天,你都看見了是不是?&rdo;
應懷真腳步一頓,並未做聲,凌景深轉頭看她,道:&ldo;你又為何……沒有對他說呢?&rdo;
應懷真自然知道凌景深口中的&ldo;他&rdo;是誰。想了想,便道:&ldo;我要如何跟唐叔叔說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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