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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兩邊兒的距離越來越近，很快他已經看清來人是誰，‐‐其中一匹馬上之人正是林沉舟，他旁邊的那位，一身黑衣隱在暗夜之中，卻是凌景深。

小唐見狀心中長嘆，只得翻身下馬，向林沉舟見禮。

林沉舟哼道：&ldo;我早就料到你絕不會去見我，故而我特意來此等候了，唐侍郎！&rdo;

小唐聽他如此稱呼自己，自然也知道林沉舟動怒了，便單膝跪地，道：&ldo;恩師容稟，我並不是故意違背恩師的意思，只是如今性命關天……片刻也耽擱不得，才……&rdo;

林沉舟喝道：&ldo;才令你什麼也不顧的，居然連九城畿防都動用了？&rdo;

小唐倒吸一口冷氣，森森雨氣幾乎沁入五臟六腑，他知道此刻不能跟林沉舟爭鋒，便微微低了頭。

果然林沉舟道：&ldo;九城畿防，非亂時不得任意調動，你明知後果如何，卻仍是任意妄為，我素來只當你是個最沉穩可靠的，沒想到如今，竟只為了區區一個……&rdo;

說到這裡，林沉舟便長長地嘆了口氣，只道：&ldo;為了她，便甘願自毀前程麼……&rdo;

小唐默然立在雨中，雨水自額角匯集，順著鬢邊流下來，因為微微低頭，那雨水便斜斜滑落，最後從嘴角到了下頜，一搖墜落，瞧起來就像是一滴淚墜下一般。

林沉舟說的小唐又何嘗不知道，但是雖然明知，卻並無選擇，此刻他心中也並不為什麼前程擔憂，卻反而惦記著那個總是或笑或顰，或嬌嗔或平靜如水，聲聲叫著他&ldo;唐叔叔&rdo;的女孩子。

靜寂之中，凌景深翻身下馬，來到小唐身前，雙手一拱，同樣屈膝跪倒，道：&ldo;求大人網開一面，我弟弟也在車上，同樣不知所蹤，若要降罪，我願意領受所有責罰，只求時機緊迫，望仍是放唐大人去尋人。&rdo;

小唐轉頭看向凌景深，卻見他也已經是濕透了，雨水從發端無聲流下，濃黑的雙眉皺著，臉色卻更透出幾許慘白來。

林沉舟冷道：&ldo;如今你們都不聽我的話了？&rdo;

小唐才低頭道：&ldo;恩師恕罪，只是，我又何嘗不明白恩師乃是一片愛護之意，但、但……&rdo;

林沉舟冷笑了幾聲，說道：&ldo;但是你關心情切，便自亂陣腳，縱然叫你調動九城，把整個京城翻了個遍又能如何？你當我是因你任性妄為動怒，卻不知我更惱你就算鬧得如此大陣仗，畢竟也是白鬧一場，竟全沒有什麼用！&rdo;

小唐愕然，跟凌景深對視一眼，便抬頭看向林沉舟，卻見林沉舟微微仰頭，慢慢地吐了口氣，才說道：&ldo;罷了，以後再說就是了……你且聽好，方才我已經細審問了九門守城，從中午到黃昏之時，從西城門有一輛應公府的馬車出城，當時下雨，守衛又見是公府的車馬，便不曾攔阻。&rdo;

小唐見林沉舟放他一馬，略鬆了口氣，他心思轉動甚快，聞言便道：&ldo;那倘若是賊人故布疑陣，馬車出城只是為了誘敵之計，實則他藏身城中呢？&rdo;

林沉舟肩頭狠狠一垂，無奈說道：&ldo;我知道你已經調動了大理寺的偵緝好手，只須讓他們到西城門處查探一番，便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另外……城內只須叫京畿司跟刑部巡捕們出動就是，九城巡防那邊，我已經派人止住，不然的話，明日早朝，那些言官們一個人一句，你便死無葬身之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