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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女兩個都看自己，便笑了笑，道：&ldo;我的意思是，應大人先前所歷練經手的這些，雖看似繁瑣平淡，卻絕非無用的，適當之時，反會派上大用場。&rdo;

應蘭風雙眉微蹙：&ldo;您的意思，究竟是說……&rdo;

小唐思忖著，終於道：&ldo;我的意思是……大人很快就會被從吏部調離了，只是這新的差事，卻是更難……大人要有所準備才好。&rdo;

應蘭風並不明白，又看小唐是提示之意，忙又問。

小唐道：&ldo;大人可記得去年泰州鬧水災之事？&rdo;

應蘭風一怔，然後點頭，道：&ldo;雖然犯了水災，不過僥天之幸，並沒有人員死傷。&rdo;

小唐搖頭笑道：&ldo;這可不是天幸，而是全託賴應大人之福。&rdo;

應蘭風又是怔住，小唐抬手在他肩頭一拍，示意他繼續往前走，又低頭看應懷真，見她雙眼烏亮，便故意問道：&ldo;懷真，你聽明白唐叔叔說的話了？&rdo;

應懷真記得上回被他捉個正著的事，索性也不遮掩了，便說：&ldo;唐叔叔，你是說爹做了好事？&rdo;

小唐見她果然明白，便笑道：&ldo;何止是好事，是造福萬千百姓的大利之舉。可記得&l;應公渠&r;？&rdo;

應懷真聽了這三個字，渾身一陣血湧。

小唐卻正色看向應蘭風，鄭重說道：&ldo;應大人只需記住，以後不管派了你何種職責，你只當如在泰州一般，以修建&l;應公渠&r;那當時的心性行事就是了。&rdo;

應蘭風聞言，心中一震，目光中流露若有所思之色。

應懷真有些著急，就問：&ldo;唐叔叔，你是說爹要調職？莫非……莫非要調到別處去？&rdo;

應蘭風只以為是調職而已，並沒想到&ldo;外調&rdo;兩字，一瞬極為意外。

小唐亦覺著詫異，意外之餘，卻又輕輕嘆了口氣，他緩緩蹲下身去，看著應懷真，雙眸中流露幾許悒鬱之色，卻偏帶著些笑意，輕聲說道：&ldo;小懷真，你當真靈透的很，不過……你只猜到你父親可能會被調到別處去，可猜到我會如何了麼？&rdo;

應懷真看見他的眼神，竟發了呆，定定地同他對視片刻，張口問道：&ldo;你、你也要去哪裡嗎？&rdo;

第50章

應懷真發呆，應蘭風也轉不過來，不知應懷真猜的究竟是對是錯。

兩父女一起看著小唐，小唐卻並不回答，見應懷真頭上那朵絹花有些歪了，便舉手給她整理妥當，兩邊兒的花對著比了比，見已是極好了，才要笑一笑，忽地發現兩個人還都盯著自己呢。

小唐長指一頓，半晌才又說道：&ldo;總之叔叔記著跟你的約定……希望有朝一日……&rdo;欲言又止，緩緩地負了手。

應懷真見他彷彿心不在焉，疑心他方才是不是弄亂了自己的頭髮，便舉起手來摸了一把，小唐忍笑起身，同應蘭風道別。

應蘭風見小唐不再說下去，也不便再追問。畢竟小唐此刻同他說的這些已經是額外的人情了，便也舉手作揖相別。

應懷真隨應蘭風走了幾步，心下想著小唐方才的那沒頭沒尾含混不清的兩句話，越想越覺著不對，一邊走一邊回過頭來看小唐，卻見他站在門口，袖手正抬頭看天，面上全無喜色，神情竟顯出幾分孤冷空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