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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很,先前我覺得菜有些燙,虧得到半空風中吹了吹,現在溫度適宜,可以下筷了!”顏惜不慌不忙的夾菜,極其風雅地嚐了一口。
一群人:“……”
……
月色如霜,夜風微涼。
晚宴早已在以雲翎和顏惜為主導的冷戰中草草結束,諸人散去後,邀月臺後的硃紅長廊上,藕荷衣裙的少女半倚在柱上,遙遙望著天上那輪月,手裡握著根白玉笛。
夜風陣陣,空中傳來清荷的氣息,碧衣的身影自廊中穿過。
身影停下來,道:“巧。”
雲翎抬抬眼皮瞅瞅顏惜,懶得答話。
“雲世妹。”顏惜笑道:“這些年了,你還是這般倔強。”
雲翎道:“我只是不知道要和你說些什麼。”
“雲世妹的態度真是讓人失落。”顏惜攔住她欲要離開的腳步,嘴裡說著失落,臉上卻笑盈盈,“你同雲舒在外隱居了七年,七年不見,你就真的沒什麼話同我講?”
一聽雲舒這個字眼,雲翎反應莫名強烈,“不要提他!你沒有資格提他!”
顏惜不解,“雲舒也算是我半個兄長,我如何不能提起他?”
“當年你做出這樣的事……”雲翎眸中浮現出苦痛,好半天,她將那些情緒都壓抑下去,低低喊了一聲:“顏惜。”
那一聲呼喚極低,讓人產生一種隱約的無助。那瞬顏惜從容微笑的臉微滯。
她有多久沒有像這樣,輕輕喚他的名字了?
“顏惜。”長廊中坐著的女子再次喊出他的名字,她靜靜看著他,神情疲憊,“我結束隱居後回家兩年,你來了雲霄閣兩次,我曉得你極不情願,所以我想我們儘快解除那可笑的姻親關係,以後便無需見面。”
顏惜負手而立,“你說的對,這兩年我來了雲霄閣兩次。”他笑著,將“兩次”咬的極重,重到幾乎有置氣的意味。
“想跟我斷了關係嗎?”見雲翎轉身欲走,顏惜截住她的去路,“你就不問問我這次為什麼上雲霄閣?”他淺笑流光,附在她耳邊輕聲吐出一句話。
那聲音低不可聞,她的神色卻在瞬間呆住,須臾她勃然大怒,“你又在耍我對不對?你以為我還會上當麼!”
她憎怒交加,大步離去。
顏惜身後的小書童顏葵道:“少主,你說了什麼?她反應這麼大?”又納悶道:“不對呀,我記得雲小姐回來後,你來了雲霄閣四次,她怎麼卻說只有兩次?”
“是五次。”顏惜糾正,他凝視著少女冤屈的背影,眸裡有莫名的情緒泛開來,“她不知道也好。”
顏家書童沒察出主子的異樣,他瞧著雲翎的背影感嘆:“雲小姐的平日不動怒時溫溫和和,看起來是最好相處的人,實則骨子裡卻倔強到極處。”
顏惜惦著手中的玉扇,沉吟不語。
顏葵小心翼翼轉了個話題:“少主,您討厭雲小姐,是因為還介懷當年的事?”
顏惜眉梢一揚,“什麼叫我還是這般討厭她?”
“難道不是嗎?我記得兩年前她迴歸雲霄閣後重病不起,所有人驚慌失措,而您只是在門外站了站,連屋都沒進。還有一次,山中下著大雪,明明有個橋可以更近通向雲霄閣,可您一見到她也在橋上,轉身就走,寧願繞遠路也不願打個招呼。後幾次來,也沒見您講過什麼好話。這樣冷淡,不是討厭,難道是喜歡嗎?”
“討厭?喜歡?”顏惜漫不經心的笑,沒答書童的話,低低的聲音像是自語,“我要是能看通透,為何還來這雲霄閣?”
☆、第五話 白鳳玉璧
前一晚雖同顏惜鬧了不快,但第二天後,雲翎卻破天荒打發人去請顏惜來棲梧院。
這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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