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的迎春花,接著說:“你情郎的心思似乎不在你身上啊,難道你便這樣坐以待斃麼?”
她像被人揣測出心思的貓,汗毛都要立起來,緊盯著眼前女子:“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得懂。”那女子微笑著把弄手裡的嬌花嫩蕊,“作為女人,你的情敵雖不算絕美,可人夠聰明身手又好,比起其她人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所以,你的情郎……”女子眸裡帶著蠱惑,似在慫恿著眼前的人:“留不留得住,要看你有沒有膽量了。”
她面有慍色,卻不得不承認這女子說到了她的軟肋,“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夠爽快!我喜歡!”那女子讚了句。
她不答話,等著那人後面的話。
那女子道:“她既是你的絆腳石,那麼——”她拖長了聲音,腔調裡的慫恿更加明顯,“除掉便是了!”同時指尖一使力,那嬌嫩的迎春花立刻被撕成幾瓣。女子將花瓣往地上一拋,手往地上一指,冷笑道:“就如此花。”
她反應過來那意思,驚了驚,“你是要……”隨後搖頭,“不行,我不能那樣做。”
那女子對她一笑,“先別這麼早拒絕,不然日後會後悔。”話落從袖囊裡摸出一個錦袋,往桌上一放。
她將那錦袋拿起來,發現裡面硬梆梆的,似乎裝著一個極小的瓷瓶。
“袋子裡是一種奇毒,無色無味,調入水後半分也看不出來,人若不小心服下一星半點,便會在須臾間死去。”那女子雙手抱胸,神色淡然道。
她登時臉變了色,像那袋子上有毒蟲要啃咬她,手一扔將袋子拋得遠遠的,
“我不要,我雖然對她心有芥蒂,卻還沒到想殺她來洩憤。”
“這不是洩憤,而是——”女子徐徐一笑:“留住自己的幸福。”
留住自己的幸福?
這話很低,卻極有重量,不過短短几個字,瞬間如遊蟲般鑽進了她的心坎。
那女子在一旁觀察著她的表情,“這女人嘛,這輩子不就圖個好郎君,你那位公子如此風流俊俏,這輩子若能跟他長相廝守,夫復何求呢?”
她隨著女子的話,想到那個碧衣的翩翩貴公子,臉紅了,心裡居然跟著一動。
女子看著她的紅臉,道:“你做不做是你的事,反正這東西,我便給你留下了。”話落便往窗外飄身而去。
那錦袋落在桌上,她望著那女子的身影,問了最後一句話:“你為什麼幫我?”
那女子在夜色下回過頭,傲氣勃發的臉居然露出苦澀,夜色將那抹苦意染了開來,轉成淒涼。
“無非都是天涯淪落人罷了。”
她聞言一怔,那女子身影已悄然而去,夜色中唯餘一陣清風,揮之不去。
……
夜色漸深,寒意漸重。對著燭火發呆的曲箜篌在冷意裡打了個顫,回過神來。
那夜那神秘的女子,留下一席那樣具有煽動力的話,還有那具有致命魔力的錦袋。
曲箜篌握緊錦袋,想起白日裡馬車前,那一襲藕荷色的身影,心裡一滯。
兩人雖相識不久,但云翎將她當做朋友,處處照拂有加。便連那日她被何洪威擄去,她都拼命相救……知恩當圖報,她曲箜篌自幼飽讀聖賢書,這恩將仇報的事,她決計不能做。
這般凌亂不安著,她忽地想起那日,心下一揪。
彼時她認識顏惜剛滿三個月,她隨著他到處出遊,一路山水優美風景如畫,兩人亦是情意正濃。一日路過君子蘭盛地萬英城,在那鬱鬱蔥蔥的君子蘭叢中,兩人煮酒賞花談詩賦詞,興頭正起時,她要他為她作畫。他欣然應允,取了紙筆來,端詳著她的面龐開始落筆。
那日小雨初晴,溫潤的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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