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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太后,太后又最喜靜,長樂宮正殿裡,八角獸頭香倪中燃著木蘭香,太后一身玄色底子織錦緞面褥裙歪躺在榻上,由著宮人給她按壓額頭。
坐在矮几另一邊的齊瞻見狀,眉頭不禁皺了皺,擔憂道:“母后頭痛病又犯了?”
太后揮了揮手,“不礙事的,老毛病了。”
齊瞻臉色一沉,怒道,“醫局盡養了一些不中用的東西。”
太后睨了他一眼,“皇帝若讓哀家少操點心,哀家這頭痛病也少發作一些了。”
齊瞻立即頷了頷首道:“是兒子讓母后操心了,原是兒子不孝。”
太后眯著眼,語氣頗帶著幾分威嚴,“昨日那賊人可抓到了?”
“此人身手極好,又非常清楚皇宮的佈局,是以未曾抓到。”
這倒是並不出乎太后意料,“調查清楚了他要找什麼了麼?”
“這人只在蘭臺活動,想來要找的東西跟兒臣要找的是一樣的。”
太后容色沉了幾許,卻不知是頭痛加重了還是聽到這話的緣故,“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宮外那兩位可有異動?”
齊瞻自然知曉太后這話的意思,“兒臣派去的人來報,這兩人都沒有什麼動作。”
太后長嘆了口氣,“昨天那件事,怎麼看著都像西府那位所為的。”
太后懷疑的齊瞻自然是懷疑到了,他眉頭微擰,“可兒臣覺得,他如今變成那樣了,就跟斷了翅的鷹,再怎麼折騰也飛不起來。”
太后從鼻端冷哼一聲,“他跟他那個孃親一樣最會使詐,誰知道他如今那樣是不是他自己裝的。”
齊瞻聽出這話含著幾分端倪,順藤而下問道:“母后可有什麼想法?”
“武安侯已經被關押許久了吧,也該給他一些著落了。”
“母后的意思……”
“以前那些也只是小試一下,如今再試一次也不妨,找個機會將武安侯燉了給他吃,若是他清醒著,哀家倒要看看,自己親外公的肉他吃不吃得下去。”
齊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母后此計甚妙。”
太后又嘆息一聲,“如今先不管西府那位了,且說說你後宮中這些人吧,你呀,哀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哀家知道你心裡疼愛著漪蘭殿那位,要立她為後,可你如今做的這事也太急了些,你初登帝位,根基尚不穩,皇后那性子雖不足以當一宮之主,可她身後畢竟還有江家和衛家,尤其是衛家,你現在可還要多依仗著衛家才是,你只有先坐穩了這個皇帝才有資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自古江山美人,都是先有江山再有美人,皇帝可明白?”
“母后教導的是,是兒子糊塗了。”
“皇后被誣陷,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是該好好安撫一下她,漪蘭殿那位就暫且放一放吧。”
齊瞻那黑沉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鬢角肌肉似乎動了動,可仔細看去,卻又見他面色如常,“這個,兒子自是知道的。”
“好了,皇帝能聽哀家一句勸哀家這頭痛倒也緩了不少。”
齊瞻見她面帶疲色,非常知趣的拱手道:“那母后好生休養,兒子就先告退了。”
未央宮中,江慈宣因不喜歡薰香,嫌嗆人得緊,索性讓宮人將薰香的爐鼎直接搬走了,又叫丫頭子們採了鮮花插在瓶中,香氣怡人也不失雅緻還應景。
翠竹端了一碗紅棗烏雞湯上來,“娘娘喝碗湯吧,是靈兒剛剛熬好的。”
上一世的教訓讓她知道,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是多麼重要,只有自己健健康康的才有精神頭去對付那些一直給她找麻煩的人,所以平日裡她也讓靈兒做一些藥膳給她保養身體
江慈宣接過微微抿了一口,“江婕妤如今如何了?”
“回娘娘的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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