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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關了手機,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了進去。
我在那個狹小骯髒的小房間裡睡的昏天暗地。
餓了,就起來吃口泡麵,困了,又躺下繼續睡覺。
我知道自己正在迅速的衰敗下去。
我寧願醉的痴迷,死的幸福,也不願活的如此不堪。
弗洛伊得說:“夢是人的大腦皮層裡潛意識神經的啟用”。
驕傲的人都以為自己可以一覺醒來,重新做人。
看著驕傲的人,你就會明白痛苦和痛苦帶來的心灰意冷是兩回事。
原來健康只是表面現象。
到了第四天,無論怎樣也無法再入睡,便開啟了電視排遣無聊。
電視上,正在播放一個無聊到極點的答題娛樂節目。
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正準備關掉,卻聽到主持人問:請談談你們對亂倫這個現象的看法。
握住遙控器的手隱隱發抖。
觀眾的臉上都露出對這個詞語的嫌惡。
眾說紛紜。無外乎是鄙視,憎惡。
有一個人這樣說:亂倫比同性戀還骯髒噁心。亂倫的人,會得到神的懲罰,永世不得超生,受盡世界的歧視,流言蜚語就會將他們打垮。亂倫的人,都是不得善終的。
我重重的摔在床上。
腦子裡一團糟。
骯髒,噁心,不得善終……這就會是我以後的結局麼?
咬著骯髒的被子失聲痛哭起來。
如果我和顧莫修不是兄妹,該有多好。
如果我對他沒有產生那種感情,該有多好。
可是,世界上最淒涼的一個詞,便是如果啊!
我不想和顧莫修一起不得善終。
如果非要有一個入地獄,那麼,就讓我墮入吧。
上帝只要答應留著他的翅膀就好。
十字架之所以性感,是因為上面有一個裸體男人吧。
到了第七天,我起來洗了一個澡,退了房間,跑到商場買了一件男士外套穿上。揹著吉他轟轟烈烈的去找鴨子他們了。
我想,我已經有所覺悟了。
在旅館的那七天,我已徹徹底底的將一切想的通透。
我不同意蓮實與顧奇言復婚,是因為我在害怕與顧莫修是兄妹這個事實更加有力。
我從顧莫修那裡逃出來,是因為我害怕自己墮入亂倫這個深淵。
我愛上顧莫修不是那個清晨的偶然,而是這十二年來日日夜夜的思念與憎恨,在長久的等待中,漸漸變質為愛情這種物質。那個早晨的驚鴻一瞥,無非是一個契機而已。
全世界的轉圈。轉來轉去,春去秋來。某日清晨,突然發現,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不會讓這種罪惡的感情繼續瘋長,我要在它沒來得及蔓延時,連根拔除它。
公元19XX。誘惑。
鴨子他們找我找瘋了。
當我揹著吉他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幾人像見了鬼一樣,互相拍拍彼此的臉:不是在做夢吧?
我給了他們一人一腳:疼嗎?
他們呆呆的點點頭:疼。
我好笑的望著他們。
半晌,他們反應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裙子:小蓮花,我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玩消失,不要玩消失。你怎麼老是不改啊!
我抱歉的衝他們笑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
鴨子沒有和他們一起嬉鬧,站在那裡幽幽的望著我。
他說:蓮落,你哥找你找瘋了。你知不知道?
我點點頭:知道。
心中卻訝於他話中的酸楚。
他望著我,許久,長長的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