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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被人打了更令她傷心,伏在膝上痛哭。一下午的委屈在此傾吐。
“這混蛋!”
允笙罵他又像罵自己,更後悔當日傷人之言語。
他無從安慰她,也知通她只是需要發洩,真能安慰她心的另有其人。
她抬起臉。“我沒辦法像反駁你一樣反駁他……”
長長的睫毛下又是淚珠滴垂,一句話沒說完便背過身子,伸袖拭淚。允笙看在眼裡,不由得心生憐惜,安慰地問道:“是什麼使你改變?”
“愛!愛情使我變得軟弱,不知不覺的委曲求全。”
“他這般待你,你還能愛嗎?”
“我不知道。”過一會又說:“會吧!”
允笙聞言自傷自艾並充滿挫折的告訴自己:她的反應是正常的,因為她的心已先給了那一個男人……空有一副痴心腸,奈何咫尺天涯,內心不由要感嘆: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長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良久,良久,他們就這麼注視著彼此,沉默充斥於他們之間。淚被伸來的溫曖大手拭乾,有一剎那間,盼盼很罕見地感覺畏怯。
“謝謝你聽我訴苦。”盼盼縮回安全的被單下,已能平靜而自嘲地對允笙笑了一笑。
“也許,他說得也沒錯,太有錢、太有學問的男人,使我相形見絀,表面上很自在,內心實則畏怯於接受也說不定。”
“不是你自卑,而是你太年輕了。”允笙真誠地說:“再過幾年,有了社會歷練,你會變得較成熟,有了信心就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今天的事,我不便給你什麼意兒,只能說,婚姻應該是‘水到渠成’般自然的事,千萬不可‘削足適履’。”
“削足適履?”盼盼迷惘。
允笙沒有解釋,為她關上燈,輕輕擱下一句:“盼盼,你是塊瑰寶,千萬要有自信。”
無聲無息地走出玫瑰房。
第六章
“畫中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媽媽要把她關在這裡?”
秦雨萱不只上百次地獨自困惑過。“關”?!真的,這是秦雨萱所能解釋母親行為的唯一理由。她感覺得出來,母親不是愛惜“她”,而是滿懷恨意的將“她”鎖在這不見天日的房間,至死方休。
記得從十幾歲開始,家裡便有了不成文的禁忌──不能踏進這房間一步──而母親也變得更難以親近了。
母命誠嚴厲,雨萱還是偷偷的溜進來過好多次,有一回還差點與二哥雨樵撞上,所以她確信雨樵也偷看過,至於大哥雨晨,那是令她難以理解的另一類人。
“她真的好美!世上真有這麼一個人嗎?還只不過是畫像而已?”
秦雨萱立在“她”面前,為之讚歎不已。
驀然,自門外傳進何玉姬怒喝的聲音:“你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叫你做的事沒一件辦得成。”
雨晨抗辯的聲音很低弱,這個家沒有人敢在何玉姬面前大聲說話。雨萱沒聽清大哥說什麼,只是母親就在門外,隨時有可能進門來,心想怎麼這麼不巧,忙溜進窗市,拉開落地窗,正聽見母親大聲下令:“儘快帶金盼盼回來見我,我要讓她嫁不成卓允笙。”
不及細思,拉攏妥窗子,雨萱見繩梯還擺在陽臺角落,暗籲一口氣,將之一邊綁緊在欄杆上,垂放下至後園中,於是她便順著繩梯,安全地自二樓溜了下來。等一會,唯一被允許進秘室清掃的啞嫂,會護著她將繩梯收好。
清晨的空氣夾著隔夜的花香,好聞得很。雨萱今年剛升上研究所,以逃避進“千越”工作。雨樵因為最有才能,也最倒楣,一念完大學,就被母親抓進公司準備接位,理由是實際的商場經驗比任何博士文憑管用,雨樵不得已只能利用晚上進修,才得以取得碩士學位,雨萱向來服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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